林莺似乎在苦恼如何解释,最后她叹口气,心想反正她都知道了,直接说吧:“只能说那个沈娇是个疯子,她用钱摆不平。我昨天才知道她还在想方设法骚扰你,你的伤,就是这么落下的吧?”

她试探问,挪尔里希摸了摸手臂:“也不算……”

她心想就沈娇那些小喽罗怎么可能伤到自己,要不是她直接闯到沈娇的大本营里,挪尔里希可以保证自己能毫发无伤。

“啊,那为什么顾缇雅一句话就摆平了?”

好奇心上来,挪尔里希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眼前的林莺和顾缇雅又是什么关系,以至於林莺眼神复杂地回头看了眼自己,最后她才徐徐说:

“沈娇很疯,但是她怕顾缇雅——因为她知道顾缇雅更疯。”

林莺开始说起一段往事。

“沈娇她家本来也是A市有名的传统企业,势力很大。顾缇雅留学回来以后沈家少爷就开始追求她——明明他也是alpha,却成天堵在顾缇雅的家门口前,害她搬了好几次家。”

挪尔里希有点没办法想象那个顾缇雅会躲一个人,她绝对在策划什么。

果然林莺继续说:“有一次舞会,沈家少爷好像做了很过分的事,我不清楚是什么,最过分的谣言是他在顾缇雅的酒水里下药,还差一点给她注射催化剂。”

——哇,真勇啊。

挪尔里希已经预料到了那人的结局。

“你说巧不巧?正好是那天以后,沈家突然就没落了,而且每况愈下,到最后终於破产,沈娇才进入了灰色行业好维持她的奢靡生活。”

挪尔里希听了忍不住嘟囔:“……感觉像是魔法一样。”

林莺笑了下:“没有那么神奇,我舅舅当时和我说,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顾缇雅早在沈家少爷开始纠缠她那一天起就用毒辣的眼光投资了沈家产品的竞品,竞品更便宜,更好用,况且沈家传统不变通,早就在吃老本了。他们破产是冲早的事,顾缇雅只是加速了这一过程。”

“舅舅说顾缇雅最让害怕的地方是她不会用那种下三滥的办法搞垮你,她会用最正当的办法——那次就是良性竞争。直到最后沈家才反应过来,但为时已晚,她已经毫无悬念地碾压了他们,赢得光明正大,让沈家毫无翻身之地。”

“所以沈娇既恨顾缇雅也怕她,就算再不甘心,也不愿意去招惹她。”

说着说着林莺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时候,她听着那个成功有为的舅舅一脸佩服地说出这话,他说顾缇雅让人害怕——所以,她邀请你去,你一定要去。

当时的林莺刚和司徒以冬离婚,她心灰意冷,只想躲在家里不出来,直到顾缇雅的一封请柬送到。

她听从舅舅的意思,来到了宴会里。时隔很久才出现的林家大小姐立刻引来众人的议论,她攥拳,指尖嵌进掌心,很痛,但她习惯了。

这时她听见一句:

“心软的林小姐,你这样,大概只会长出向内生长的刺,却没有办法堵上他们的嘴,让伤害你的人都付出代价。”

黑色的鱼尾裙在酒席间优雅经过,顾缇雅的手搭在林莺肩头,指尖滑过她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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