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上有几支笔和一罐已经干掉的墨水瓶,除此之外还有一堆过期食品泡面胡乱放在桌上,椅子上,床上和地上,原主虽然对外很挑剔,可她一个人在这里生活的时候似乎很随便。

“一个人的时候,我和生活在垃圾堆里没有两样。”

忽然,原主这句自言自语闯入挪尔里希脑海,她皱眉,意识到原主的过去或许比她想得还要黑暗。

但她又摇了摇头想:不能让这成为她原谅原主的理由,她可以理解原主的所作所为,却不能代表别人原谅她,毕竟原主对他人造成的痛苦也是无法被轻易磨灭的。

这时她看看床上那堆衣服忽然想:如果衣服都堆在床上,那么那个衣柜里放的都是什么?

心里升上一股莫名的情绪,不知道是不是原主的记忆所致,挪尔里希来到衣柜前,她敲了敲柜门试图通过声音判断出里面有什么。

——好像塞得很满的样子?

她看见柜门的缝隙中露出白色一角,她凑过去看了半天,意识到夹在这中间的是一封信。

挪尔里希后背莫名泛寒,她忽然就想起了原主来到这里的最后一天,她彻夜伏案写信,脸上不时露出满意的笑容。

最后她把完成的信件封好,站在挪尔里希现在的这个位置上,将这封信从缝隙里强硬塞进去,最后没办法了,司徒以冬看着露出来的白色一角耸肩:“再说吧,没准我也活不到写下一封信的时候了。”

回忆结束,挪尔里希的手放在柜门把手上,最后用力一拉——

衣柜里飞出爆满的无数封白色信封,瞬间淹没了整个阁楼。

挪尔里希躺在床上,那堆衣服里,她身上也有几封信,她随手拿起一封,只见背面写着:“林莺收”。

挪尔里希意识到林莺想要得知的真相,此时正在自己的手里,唾手可得。

挪尔里希拆开信封,原主的字确实很丑,万穆言没说错,歪歪扭扭的,像是小学生的字体。这封信密密麻麻写了三大张,挪尔里希细细读完,其实越写到后面原主的语句就越没有逻辑,单纯是感情的发泄罢了。

甚至还有一些不堪入目的污秽语句,不仅是针对的林莺,这个社会,还针对靠近林莺的原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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