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个电话打进来,顾缇雅好像在确认什么事:“这一周监控都没问题?好,我知道了,那先这样。”
挂断电话后顾缇雅终於回头:“想知道我们要去哪?”
她的语气捉摸不透,挪尔里希能感觉出来的只有无限疏远的距离感。
“那就说实话:你对这封信有印象么?”
顾缇雅取出一封已经打开的黑色信封,挪尔里希皱着眉头接过,从里面取出信纸读了一遍。
“两日后,汝将面临死亡。不可回避,不可忽视,不可阻止。”
“唯有梦中人可解开桎梏。”
顾缇雅的声音响起:“今早出现在办公桌上的。我查看了门窗,没有撬开的痕迹,屋内也没有侵入的迹象。一周内的监控都没有任何问题。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挪尔里希仍然紧锁眉毛,她突然凑近信纸嗅了一下,也许是因为信纸已经接触了一段时间空气,那上面只残留了一丝香气。
——是她的气味。
挪尔里希怔怔看着手里这张信纸,那上面的字迹她也认得。哪怕写成了现代文字,也只有那个人能写出这样的字体。
“小挪,这是一封恐吓信。”
顾缇雅声音依旧淡淡传来,只不过那语气十分不善。
“这封信就放在我的眼皮底下,而且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它是怎么进来的。写信的人——我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但我知道,他是在挑衅我。”
顾缇雅轻笑一声,眼里闪过一抹刀割般的锐意,危险至极。
而挪尔里希低头看看信,又抬头看了看侧靠在椅背的顾缇雅。又低头看看,又抬头望望。
她简直是一脸迷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才刚醒来,所以脑子根本转不动。
挪尔里希满脑子都在想:这是怎么办到的啊?
“你之前跟我说,你的纹身……它的出现就好像魔法一样,对么?就像是这封信的出现方式。所以我想,没准你也会对这封信有点印象。”
没什么说服力的借口,这并不是顾缇雅把挪尔里希带上车的最主要原因。她本意是把正在昏迷的那位“梦中人”直接转移到车里,没想到一开门却发现挪尔里希醒了。这时机实在太好,令顾缇雅不禁怀疑起挪尔里希与这封信的关系。
而挪尔里希听了还是一脸呆滞,她特别想说:我怎么会对这封信有印象呢?有印象的不该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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