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缇雅突然问,挪尔里希点头:“当然看过了啊,不然怎么能知道司徒以冬到底想不想把这封信交给林莺呢?”
“她要是写了不想,难道你真会听从一个死人的话?”
顾缇雅一问出口就觉得很没必要,答案是肯定的,挪尔里希一定会遵守。
她就是这么一个大好人。好到让人无奈。
“所以幸好,她的字里行间都是真心写给林莺的,想要坦白的话。因为不知道她到底愿不愿意告诉林莺真相,所以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说。现在知道了,甚至还不需要我这个冒牌货说。能找到那封信真的太好了。”
挪尔里希如此感叹,顾缇雅若有所思:“你说,如果她读完那封信以后,对司徒以冬更难以释怀了,怎么办?”
挪尔里希扭头对她说:“我已经想好了,读完信以后林莺确实有可能更挂念司徒以冬了,因为她的情谊不假。我打算参考原书剧情,让她和万穆言在一起的时候撞见司徒以冬和别的女人——你可以用魔偶来做这一步,到那个时候咱们就按照原书演一遍……”
顾缇雅的表情变得很奇怪:“挪尔里希。”
被叫了大名的挪尔里希缩了下肩头:“怎、怎么啦?”
顾缇雅的脸部肌肉在颤抖,她在忍:“你难道没发现,把信送给林莺这一步非但没有必要,而且还降低了让林莺释然的可能性么?”
她都快发火了,挪尔里希在那嘿嘿笑着挠后脑杓:“所以我没有提前告诉你嘛,我只是想起我当初答应过自己一定要告诉林莺真相,而且读了司徒以冬的信以后我就更觉得要给信了。”
这个老好人的坏毛病又犯了。
这时她们已经来到顾缇雅的车前,虽然用魔法传送回去也可以,不过眼下她们也没有别处可去,坐车行驶在城市的雨里也算是一件比较惬意的事情。
虽说车里的气氛完全算不上惬意。
她们钻进车里,车子缓缓发动前进。顾缇雅抱着手臂还和挪尔里希刻意隔开一段距离,显然是在发脾气,挪尔里希也不凑过去,她笑笑,靠在那说:“而且,今天我把信给你的时候又重读了一遍,然后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顾缇雅皱眉,她没想到挪尔里希还和她保持距离,就好像明知道她心里藏着东西却不说似的,她保持沉默,挪尔里希就继续说:
“信上面写着司徒以冬的忏悔,还有她对林莺的爱。哪怕她被人引导着走向了自我毁灭的道路,可在这条地狱之路上她还是爱上了林莺,并且后悔自己为何会一边恨着她还一边爱着她。”
车子距离林莺的小区愈来愈远,而此刻,坐在只点了一盏灯,十分昏暗的客厅里,林莺边听着屋外的雨声边泪流满面,她手里捏着信纸,那上面是司徒以冬用力的笔迹。
“我是相信的。因为我脑子里有司徒以冬的记忆,虽说她在原书里对林莺的感情并没有这么深,可你说爱情神奇不神奇,这一次她因为江菲菲的诱导而产生的恨居然让她的爱也比原书深刻。我现在才知道,她的手机密码,银行卡号,等等一切……用的都是林莺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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