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一同学习,简听再次让她直面了两人之间的差距。
尽管江晨的考试成绩已经表明了她现在是工大的翘楚,但是在简听面前,她的骄傲仍然渺小,小到难以辨明。
简听可以在短时间解决自己的难题,并且深入浅出得点拨出答题要点,这些,仍是江晨需要努力的方向。
江晨其实并不觉得懊恼。
一方面,简听能够像从前一般,还是她努力的方向,她莫名觉得欣慰。
另一方面,她为自己能够喜欢这样一个、一直向上的人而感到幸运。
庆幸自己的好眼光。
……
……
又是一年开学季。
北一组五人进入大二时间。
陈灿这回离开的时候不再有所隐瞒,伙伴们一同在机场为其送别。
两国之间的距离并不能使他们常常相聚,下次见面,或许又是一年。
而开学前,作为辅导员眼中的红人,江晨和简听都被各自的辅导员提前叫回了学校帮忙。
上学期期末时,他们就接到了通知,要担任学校的志愿者帮助大一新生入校。
提前於开学日几天,江晨回到了320。
懒散的乔慕君还在家中自嗨,江晨独自将寝室内部进行了一番大范围的清洁工作。
收捡了棉被入柜,换上了薄毯,再给床位铺上洗干净的床单,不少的小事积累,忙碌了一整天。
第二天,新生报到在北工大室内排球场上进行。
作为10系国贸专业的志愿者,江晨将在接下来的一学期帮助10级国贸班的学弟学妹们熟悉工大,尽快适应大学生活。
学生会成员每年都必须参与志愿者工作,乔慕君在大一新生报到首日的当天早上才出现在现场,可谓姗姗来冲。
在排球场内搜索了一番,乔慕君找了把椅子拖去江晨边上。
刚一坐下,她放下手里的牛肉包子和豆浆作势就要抱对方。
眼明手快的江晨立刻推开了她,
“你太恶心了啊!”
很是嫌弃的语气。
又看了眼乔慕君搁在工作台上的包子,还有豆浆杯子外壁撒漏的豆浆残液,江晨确信乔慕君现在的手一定不干净。
这样脏的手还想往我身上抹,真是够了!
没能得逞抱上江晨,乔慕君一脸委屈地盯着对方,神色中无不在控诉眼前人的狠心与无情。
“阿晨!你怎么能这样?人家好长时间没见你了,你居然还推开人家?一个抱抱都不给人家,一点儿也不想人家。”
江晨闻言直翻了几次白眼。
乔慕君暑假八成去台湾溜达去了。
这一口两口的“人家”,瞬间就撺掇起了她全身的鸡皮疙瘩。
“说人话!还有!你瞧瞧你这爪子!才刚摸了包子和豆浆就想往我身上抹,太不要脸了!”
为了避免乔慕君趁自己不备上手,江晨舍了座椅,退后了几步,势要保持安全距离。
乔慕君愤愤地看着江晨。
“呵,果然我不是简听……”
“果然什么?”
“果然我不是简听,你就无情无义。”
听清了乔慕君说得话,江晨一脸的窘。
窘迫之余,莫名感觉害羞,而害羞过后还有点儿莫名开心……
“对呀,你不是她,我当然无情无义喽。”
江晨很是开心地接受了对方的说法。
她现在觉得这种说法深得她心。
……
……
而简听这边,除了被学弟们纠缠,她还需要应付难缠的学生会干部。
北大的学生会会长今年大四,按照过往规矩,学生会各部门的学生领导都需要在这学期“退位让贤”,民选出新的部门领导。
简听在大一的时候,硬是被辅导员派进了学校广播站,学生会长好像就此抓到了机会似的,打从学期一开始就频繁地套路简听。
尽管简听已经再三拒绝,他仍是希望简听能够接管学生会的工作。
还有广播站站长,在学生会会长表达了自己的愿望后,她也加入了难缠的行列。
拗不过两边人士的夹击,简听最终退而求其次。
相较於工作量更加繁重的学生会,简听选择接手了学生广播站的领导工作,成为了北大新一届的广播站站长。
……
……
说起简听在学校广播站的经历,那也是可以说上一阵的。
似乎从小学时代一直到大学,她好像就是与广播站有着不解之缘。
每每进入新的校园环境,都会或主动或被动的成为广播站的一员。
大学校园的学生广播内容,相较於中学和小学校园都显得更加丰富。
不再是单一的、只在特定时刻播报的内容,而是多彩斑斓的、各种板块各种节目、类似於广播台的丰富。
简听在大一时候,分到了在北大广受好评的“音乐时间”节目。
“音乐时间”每周三晚间播出。
节目中会播报最近一周的打榜新歌,还会播放新歌试听版,这对於需要掌握流行音乐动态的年轻人来说,这个节目正中他们下怀。
江晨早就想去北大蹭广播听了。
她从来没有如此羡慕北大的学生了,尤其是在得知简听的节目每周一播的时候。
只要想到每周都可以听到长达60分锺悦耳动听的声音,江晨简直不能更羡慕了。
当然,或许北大也不会想到,它作为全国数一数二的高等学府,如此得被一个学生惦记甚至妄想,竟然只是因为它的广播站……站员。
毕竟广播站扩音喇叭里出现的其他声音,江晨并不感兴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