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年,她陪伴她治愈她,用自己的所有来还她本该拥有的前程。
没想到一夜贪欢后,江惟听不告而别,连句话都不曾留给她。
六年后,她随手救下一个女人,房间里四目相对,祁诉又惊又恼。 而江惟听,她的眼中分明是得逞的笑。
“祁诉,我好想你。”
江惟听有两个遗憾:一是没能亲眼看着祁诉重获自由,二是没能亲口告诉她——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你。
重来一次,她必要将遗憾变成圆满。
“祁诉,他对你好体贴啊,不像我,只能帮你揉腿。”
“祁诉,女一给别人吧,我随便演一个角色就好,只要能在你身边。”
祁诉:你不是只帮我倒了杯开水吗?怎么这么浓的茶味?
祁诉说:我们曾错过,可这一次,我愿意排除万难来到你面前,在黑夜倾覆之前,陪在你身边。
江惟听说:你不再是我的不可及,现在,是我的句句不轻易。
(以上为原版文案。)
白影璃的秘书处理事情很有效率。
十月的第二个周,秋高气爽的天气。祁诉坐在车子后排,看着深蓝色的天,成团的云抱在一起,天朗气清。
想到即将见到江惟听,祁诉还有些期待她们再次相见,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她上一世听说过一些绯闻,说江惟听是“丑女逆袭”一类的,但站在风口浪尖的人怎会不湿点裙角,她从未在意过这些。
她记得她的容貌,说是万里挑一也不为过。她也曾在红毯上和她有过一次合影,她被簇拥在中间,其余人都成了陪衬。
最让祁诉印象深刻的,是她右眼眼尾的一颗小痣,像是古人精心描摹的画,不经意间落上一个墨点,是点睛之笔,将她和其余的美人彻底区分开来。
江惟听死后,她此后的日日夜夜都梦到她一跃而下的场景。
她似乎看得到一滴泪水划过那颗痣,好似流星坠落。
尽管是她梦到的画面,包含她的想象力,可仍叫她难忘。
“祁小姐,到了。”司机将车子停稳,绕到后边来帮她开了门。
祁诉收回思绪,下车,和来接她的韩老师打了照面。
山北的校园环境十分古朴,上了年纪的杉木随处可见,门口亦有不少成名校友的题词签名,有这个时期的新晋小花,也有年纪稍大的导演制作。
祁诉跟在表演系一班的导员韩老师身后,听着她喋喋不休介绍学校的概况。
“……和江南没什么太大区别,课程表之类的都在学校的APP上,你可以随时看。”
祁诉打量着周遭的环境,心不在焉地答应着。韩老师忽然驻足:“哦对,就是宿舍安排方面,有两个选择。”
她转过身做详细解释:“因为你们戏导专业只有十七个人,咱们学校又是四人间,刚好住下仅有的四个女孩,所以你要么自己单独住,要么就和我们班的一个三人宿舍拚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