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锦还从未遇见过这么傲的人,连伪善的表情都维系不下去了,想到父亲要自己千万低调的嘱咐,才忍气吞声地拉住徐章彤。
“彤彤,算了,没必要争,你们还要住在一个屋檐下呢。”
徐章彤气得不行:“可是……”
“算了,算了。”
祁诉听着熟悉的对话,想起今天赏析的小秦氏鉴赏片段。
这个时候,真该给她一个近景镜头,完美体现她的忍辱负重。
娱乐圈,不也就是一个大型宅斗现场,善於伪装自己的人,善於拿捏观众心理的人比比皆是,干脆也去南曲班子唱戏算了。
江惟听冲钝地听着几人的唇枪舌剑,视线凝聚在面前的背影上。
真好,祁诉对她也是臭脸呢。
祁诉穿了一件黑色冲锋衣,拉链扭曲着蔓延到腰侧,是荧光绿色,看上去并没有那么沉闷普通。
她坐得很端正,头发在灯光下反着光,看上去很柔软。
好看,虽然冷冰冰,但好看。
她那么好看,江惟听,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和她站在一起,你不配的吧。
你给她当宠物,都不配。
祁诉换了一本书,动作稍大,江惟听忽然回过神。
不行,虽然心情确实有所改观,但没有药物的压制,思维还是很容易往消极方向滑落。
江惟听不想让祁诉知道自己的抑郁症,大概是不想让她对自己的印象一差再差,所以她偷偷把药装进口袋里,下床准备去厕所吞下去。
她的体重摆在那,尽管她有在控制,但下床的时候难免吱吱呀呀。
徐章彤嘲讽地看着她踩到地上,故意警告她:“江惟听,你能不能别和我上一个厕所啊,我真觉得受不了,你去公共卫生间!”
徐章彤突兀的声音叫祁诉烦不胜烦,她猛地合上书,江惟听知道她最讨厌吵闹,收回争辩的心思,想着去外边吃也是可以的。
祁诉余光看到她的妥协,霍地起身,拉住江惟听的手腕把人扯住。
“你来这边,和她一个厕所,我觉得恶心。”
江惟听刚反应过来她被祁诉牵住手腕了!
然后紧接着又反应过来, 祁诉是在帮她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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