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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天花板的一瞬间,她就忍不住叹了口气——又到医务室来了。

江惟听顿感疲惫,失落的心情还没涌上大脑,祁诉的声音就响在耳边。

“有什么想吃的,晚饭时间了。”

江惟听一怔,侧目,屋里只有祁诉坐在她床边。

祁诉已经收起手机,靠在椅子上垂着眼睫看着她。

没有不耐烦,也没有埋怨,更没有嘲讽,只是很平静地看着她。

就像是,和朋友约好睡醒午觉去玩,而朋友早来得早一点,在家里等她睡醒一样。

江惟听鼻尖一酸,不知该从哪个问题先问起,或者要不要问。

她的余光被一点白色吸引,调整视线,才发现是包的整齐的纱布。

她不想让祁诉知道的,可怎么,可怎么还是她陪在自己身边,陪着自己醒过来?

祁诉把手肘藏起,温声问:“好一点没有?”

江惟听张了张口,嗓子干哑得发不出声音。

祁诉把她扶起来,拧开能量饮料递过去。

江惟听知道这个牌子很贵,尽管她已经欠了洗漱用具,一顿早饭,一顿午饭,和一套全家桶。

但她还想欠她更多,想祁诉为她置办更多东西。

这样的话,就算到了离开祁诉那天,她也可以从这些东西上找到属於自己的慰借。

她一口气喝了半瓶,糖水也已经快滴完了,粘稠的液体填满她贫瘠的血管,给她注入了些许能量。

屋里只有祁诉,江惟听小心地问:“我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祁诉:“背过来的。”

江惟听讶异地看着她:“背?你吗?”

祁诉轻描淡写地点点头,知道她在意体重的事,反问:“你觉得背起你会多吃力吗?”

江惟听愣了一秒:“我……我都190多斤啦,其他人,都要两个人才能……”

祁诉想起自己上一世刚毕业的时候总是背器材,那才是真正的忙得腰酸背痛。

她回过神,看到江惟听有些难堪的神情,换了一句更柔和一点的回答。

“不重,很软,像棉花糖。别人不行,大概是他们身体素质过於一般,和你没关系。”

江惟听不禁有些感动,还从未有人这样形容过她,这么可爱,柔软的比喻,怎么会落在她身上?

看她眼圈发红,祁诉把巧克力拿出来递给她:“下次要按时吃饭,医生说了,下次再觉得不对劲,就吃一块。”

江惟听现在已经不用再吃什么巧克力了,祁诉给她的温言软语足够她吃一辈子!

祁诉原来是这么温柔这么体贴的人吗?早知道上辈子真的应该去江南找她的!

不愧是我喜欢了这么久的女人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