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揉眼睛,拉开门去对面找人,果然看到正在洗脸的祁诉。
“祁诉,早啊!”江惟听凑到她身边,眨着大眼睛看着她。
祁诉的脸上都是泡沫,虽然睁不开眼睛,依旧被她的愉悦感染,唇角微弯:“早,洗漱吧。”
江惟听的状态已经比刚开学的时候好了一点,最起码动作不至於那么慢,体重因为吃药的间隔逐渐增加,药量减少,也没有继续发胖,定格在190的最后底线。
祁诉把位置让给她,自己则先回去换衣服。
洗完漱,两人一起出门去吃早饭,上早八。
雪下得很厚,飘了一晚上,现在的厚度足足有十几公分,清洁工正费力地清理着主干路的积雪。
操场应该还是一片没人涉猎的大蛋糕,早上出门之前都在宿舍看到了的。
江惟听这么想着,频频往操场那边看,围巾都扭散了。
祁诉帮她提了一下:“看什么呢?”
江惟听欢欣地蹭蹭被祁诉捏过的围巾,依偎的模样尽显:
“操场上一定还是干干净净的雪呢,好想去踩个脚印。”
祁诉忍不住笑她:“踩个脚印有什么意思,不如去堆个雪人。”
江惟听眼前一亮:“真的能堆雪人吗?但是我不太会。”
祁诉点点头:“当然。但是天太冷了,我不弄。”
江惟听的兴奋有一瞬间的流失,她想了想,换了个说法:“不如我们打个赌吧,谁输了,谁就去堆雪人?”
祁诉看向她:“赌什么?”
江惟听想了一阵:“就赌……上午那节影视剧鉴赏的老师,会喝几口水。”
她们上午的第二节课是需要一起到阶梯教室上的,那个老师年轻的时候因为一个落水的镜头拍了太多次,落下病根,因此最注重养生。
她的杯子里每天都会泡一些新奇的干花,上课的时候也是水杯不离手,经常看着看着就吸溜一口。
看她兴致勃勃,祁诉无奈地答应:“好,我猜20次以下。”因为现有的记录里,她还没有一节课喝二十次以上。
江惟听张嘴晚了一步,失落地皱皱鼻子:“太狡猾了,怎么能先说呢?”
祁诉不吭声,她可不想大冷天出去堆雪人,既然小肉包子有这个兴致,那不妨把这个机会让给她。
到了第二节课,祁诉早早坐在教室里,江惟听也紧随其后,坐在她旁边。
“我已经看她喝了三次了!”
祁诉无语:“要上课铃打响才算。”
“啊——”江惟听撇着嘴看她:“这么苛刻吗?”
祁诉抱着双臂转回去:“这叫什么苛刻,合理条件好吧?”
江惟听不理她了,眼睛盯着表盘,只想时间能快一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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