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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惟听看出她心事重重。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祁诉大多数时间都是一个表情,但江惟听总能在她的脸上察觉到细微的不快,或是喜悦。

她也坐在祁诉对面,问:“是有什么心事吗?”

江惟听的眼睛很大,尽管有厚重的眼睑脂肪欺压,却仍旧很有灵性,尤其在她白嫩皮肤的映衬下,就更显得顾盼生辉。

她如此认真的看着祁诉,夜景不入她的眼,星空也不入她的眼,唯有祁诉,被好好装在眸子里。

这样的江惟听显得很……乖。

祁诉搜索一番,在脑子里找到这样一个字来形容她。

她错开视线,不明白自己为何给她冠上这样的形容词。

装着牛奶的玻璃杯微晃,江惟听觉得那是摇晃红酒的动作,可祁诉明明没有喝酒的习惯,最起码她从来没见过她喝酒。

“不算心事,但是确实睡不着,就算说出来,应该也不会有作用。”

这句话的意思大概就是不方便分享,江惟听敏锐解读,没有继续追问。

她想起白天的时候,孟岁朝那句被香蕉堵回去的话,眼底蕴起笑意,问:“那,白天孟学姐说,帮你把我劝过来,是真的嘛?”

她的身子微微前倾,显现出对这个答案所怀有的极致耐心。

祁诉的牛奶转不下去了,她不愿承认是自己和孟岁朝提前通了气,诬陷人家炸鸡店的老板。

但更不好意思承认,是她担心江惟听,所以想把她放在身边看着。

江惟听笑眯眯等着她回答, 一点也不着急,甚至拖着椅子靠过来些,就那么直直地看着祁诉。

祁诉避无可避,含糊莫辨地“嗯”了一声。

江惟听唇角马上扬起来,脚不自觉地小幅度抖动:“你这么担心我啊?那个炸鸡店老板真有那么恶劣啊?”

祁诉把脸转过去,缓解一而再再而三造谣人家的心虚:“是,挺恶劣的。”

她没有回答前半句,大概是不好意思。这副不自在的模样多少和平时的冷清有所出入,江惟听喜欢极了,继续问她。

“那以后呢,我再放长假,是不是也可以求你收留我啊?”

这是个相对来说很好回答的问题,祁诉点点头:“当然,房阿姨也很喜欢你,你可以随时过来住。”

能得到这样一个承诺是意料之外的,江惟听坐回去,继续进行自己的小心机:“那万一你这会儿答应我,等我走了就换密码了,怎么办?”

祁诉转回来,疑惑地看着她:“你走去哪?”

江惟听一滞,赶忙遮掩:“我是说,等开学之后。”

祁诉被轻易糊弄过去,摇摇头:“不会换的,经常换密码的话,我妈,房阿姨,我们三个都记不住,这个密码从一开始就没有改过。”

江惟听翘着唇角,极力压制的喜悦仍旧从嘴角溢出,声音也娇里娇气的:“这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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