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在哪儿,似乎不言而喻。
江惟听尽量保持理智,等其他人都离开教室,才走到她面前:“把我的东西还我。”
徐章彤冷笑一声:“什么东西?你别诬赖我啊,上来就找我要……”
“少跟我废话!”江惟听尖叫一声,然后惊觉自己竟如此容易失态,赶忙把手背在身后,左手掐着右手的虎口,试图让自己冷静。
徐章彤自然没漏掉她的小动作,轻蔑地看着她,站起身和她面对面。
“江惟听,你真的有病啊?怎么之前一起住的时候都没发现,原来你是个疯子啊?”
江惟听咬着下唇,她想着祁诉就快来了,她马上就过来帮自己了,只要再坚持一会儿,不会发生什么的。
看她退缩,徐章彤愈发得意,趁着班级只有她们,好好出了一把气。
“我本来还以为你包里装了什么宝贝,天天背着走,看你现在的样子,还真的在吃啊?要不然你求求我,我心一软就给你,怎么样?”
这样的行为很恶劣,江惟听怒视着她,却无可奈何,她知道徐章彤或许是在故意激怒自己。
她远没有达到可以完全停止服药的程度,毕竟她吃了这么久,依赖程度已经相当高。除非完全康复,不然都不能彻底离开药的辅助。
如今没有药物帮她控制,那些负面情绪像是锁妖塔里破除封印的妖怪,正挣脱着一道道符文,撕扯着往外爬。
徐章彤在说什么她已经快听不清了,她只能感知到徐章彤的情绪越发的偏激,正冲着她大声吼。
不过她的耳边都是嗡嗡的耳鸣,只有一句话挤进她的耳朵里:“都是你!你非要勾引浩楠,所以他才不愿意和我复合!”
自卑的情绪瞬间被喂饱,冲出牢笼爬上江惟听的大脑,她抵抗着,逐渐没有效用,被这句话反覆催眠一样,逐渐深信不疑。
是我害她这么难过,全都是我害的。
这句没有任何道理的话反而成了谁也无法撼动的真理,江惟听痛苦地抱着头跌在地上,却又在一瞬间清醒地觉得,自己不该在卑鄙小人面前如此狼狈,而后扳着课桌爬起来。
她的精神被撕扯成两个极端,共同试图彻底掌控她的身体。
她像是被一个大浪拍进水里的人,一只手已经放纵在水中试图随波逐流,另一只手还紧紧攥着地上的草等着祁诉来救。
虽然祁诉不是医生,她也没有可以帮自己的药,但是她知道,祁诉会妥善地处理好这些她完全不能应对的情况。
好在她坚持不松的手总算等来救援,她忽然就被抱紧,祁诉的味道发挥着微乎其微的作用,安抚着她。
她仍旧只能听到耳鸣,听不到任何其他声音,包括祁诉的惊恼,和慌乱地低哄。
她的低落逐渐演变为对祁诉的占有欲,她很想很想很想占有她,尤其她唇瓣挨着的皮肤在跳动,也在引诱她逐渐崩溃的理智。
她总算没忍住,颤抖着,反覆挣扎,最后还是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