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给江惟听买过一条,独一无二的裙子。
祁诉失神地跟上去,越走越快,如这六年里的许多次一样,急切地想追上那个人,看看是不是自己所思所念的人。
江惟听感到意料之中的眩晕感,男人见状献上殷勤,目光在她腰肢流连,却不敢碰。
“江小姐,您是不是不舒服?要不然先去歇歇吧?”
按照上一世的剧情,她会挣扎着往回走,然后撞上出来上洗手间的祁诉,因而获救。
江惟听不确定时间点,有些事哪怕是重来一次,但一处不小心就有可能和祁诉错过,她不敢赌,心跳都紧张起来。
“我……我不需要休息。”江惟听扶住额头,男人抓住她的手臂,江惟听赶忙挣脱,往回走。
她知道祁诉在哪个卡座,只需要跑到祁诉面前,或者坚持到祁诉出现,她总能得救。
主意已定,江惟听被扯住,用力挣扎才跑回转角的位置,还不等转过去,就撞进一个人怀里。
熟悉的洗衣液味道冲进鼻宫,江惟听僵硬一秒后,顷刻松弛下来。
她的祁诉,来接她了。
“祁姐?”男人一愣,讪笑着指指她怀里的女人,“这是安哥的礼物,您出来透口气啊。”
祁诉没松手,她感觉到这个女人用力抱住她的腰,十分不适地想推开,却又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现在推开,估计也是把这女孩推到火坑里。
她想问问女孩是不是愿意跟他走,低头的瞬间,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女孩抬起的脸收走了所有的话语。
那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眼睛,右眼尾下曾被她喜欢得吻了一遍又一遍的小痣,此刻泫然欲泣地望着她,写满了可怜的味道。
尽管她现在瘦了很多很多,模样也彻底变成上一世的江惟听,但那双曾装满自己的眼睛,祁诉绝不会认错。
於是,压抑了六年的思念,如同她撑舟在降下暴风雨的海面飘摇时,被江惟听一个眼神,一个浪头把她霎时拍入腥咸的海水里。
“祁姐?”男人似在催促,把祁诉的思绪拉回。
她比江惟听更加用力地反握住她,冰寒的视线扫向男人:“我会和安书言说,这个人我看上了。”
“啊?”男人愣在原地,看着祁诉把人带走,满脸莫名。
祁诉……她不是不近男色,也不近女色的吗?怎么还突然就看上了?
祁诉一路沉默着把江惟听拉到车上,启动车子的一瞬间,却又不知道该去哪儿。
她无法把人带回家里,更没办法把江惟听随便丢在哪儿不管,最后干脆去找了个酒店开了个房间。
江惟听悄悄揣摩祁诉的表情,想着一会儿该怎么和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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