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掀开可不得了,一件浅粉色,勾着一圈细软蕾丝的内衣已经被压得变了形,随着她掀开枕头,内衣弹起,恢复原状。
祁诉的脸顿时充满血色,她很想马上重新盖住,但脑子里生出另一个龌龊的念头。
好大。
!!!
祁诉痛骂自己不知羞耻,然后一把盖住,可这样她就得枕着这个睡了!
想来想去,她用力抓起然后塞进柜子里,手上的触感却怎么也不肯消失了。
江惟听根本没想在外头睡,她之所以让祁诉睡床,是因为知道她一定会规规矩矩睡沙发,不可能来找自己的。
但她睡沙发可就不同了,总能想到法子钻到祁诉那儿去。
看着时候差不多了,江惟听故意打了两个很大声的喷嚏。
祁诉坐起身,看看室内温度,大概是有点凉的。
再加上本来就是深秋,南方的天气不比家里,室内和室外的温度几乎没差,她有些担心地走到门口,犹豫着要不要开门叫她进来睡。
江惟听扒在沙发上看着卧室的门,隔了一会儿,又用力擤了下鼻涕,尽管什么也没擤出来。
她起身拿着杯子去接热水,才倒满半杯,卧室门就打开了。
灯光泄出来,祁诉站在那片光影里,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的声音很轻柔。
“江惟听。”
江惟听耳朵都麻了:“哎。”
祁诉安静了三秒不到,转身往回走:“进来睡。”
她知道江惟听不会端着架子等她说第二次,正如江惟听知道她忍不到第三次小动静就会出来看她。
她们对彼此的了解太深,以至於很轻易就完成了这件爬床的小事。
江惟听拿着半杯水进去,杯口冒着热气,祁诉正坐在床上等着她。
她把水杯放在祁诉身边:“一会儿凉一点可以喝。”
大半夜的自己都打喷嚏流鼻涕了,还想着给她接杯热水。
祁诉有点感动,掀起被子的一角,拍拍床铺:“上来吧。”
江惟听故作拘谨上床,实际上都想直接把她扑倒了。
熄了灯,她们并肩躺在一处,江惟听睁着眼睛,想起自己安排的“内衣刺客”,先偷笑了一会儿,才问。
“祁诉,我想换个内衣睡,这个有钢圈,不舒服。”
祁诉好不容易平静的心态崩了,她深吸一口气,破罐子破摔。
“在你旁边的衣柜有一个粉色的,没有钢圈,应该是你平时穿的。”
江惟听快要憋不住了,问:“你怎么知道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