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微倚靠在门框,用脚背蹭了蹭面包的肚子,“傻狗。”
面包缓慢掉头,仍然吐着舌头,嘴咧到后面傻笑喘气,大眼透着一股清澈的蠢萌。
陆微蹲下,夹着声音,笑眯眯地用最温柔地语气说:“傻狗,面包是世界上最傻的狗狗,是不是呀?”
“汪——”
“哈哈哈哈傻狗点头了。”
两人一起撸着狗背,手偶尔碰在一起,陈予书受不了地打了下她,有些凶地开口:“胡说什么呢?”
然后转头温柔地拍拍狗头,“面包不要听她胡说,面包是世界上最可爱、最聪明的狗狗。”
陆微啧了声,“慈母多败儿,看它那傻样,这话也就你能说出口。”
“你再乱说!”
陆微委屈地撇撇嘴,“自从有了这傻狗,你都看不到我了是吗?”
“陆微你要不要这么幼稚?”陈予书起身,有些哭笑不得,“跟一条狗吃什么……”
“就吃醋了,不行吗?”陆微将话补上,侧开身子,“进来吧。”
陈予书把面包赶进屋,从柜子拿出自己常穿的拖鞋换上,“阿姨叔叔呢?”
“他们把傻狗往我身上一扔,就看电影去了。”陆微圾着拖鞋,打开冰箱倒了杯可乐喝了一大口,然后递给她,“喝吗?”
陈予书凑过去喝了一口,闻到一阵沐浴后的潮湿香气,这才注意到陆微穿着睡衣,头发湿哒哒地披在后面,“你洗澡了?”
“嗯,刚洗完。”陆微嗓音微哑,“所以你来得正是时候,但凡你来得早一点,我就得光着给你开门了。”
“总是胡言乱语。”
“那我总不能给你锁外边吧。”陆微颇理直气壮地开口,又道:“我先给面包喂点饭,去床上等我,我马上过来。”
这话虽说没错,但陈予书听着总觉得怪怪的。
相比小时候,陆微的房间整齐干净了不少,但墙上的涂鸦并没有清理,是刻意留下的回忆痕迹。
陈予书蹲在墙角看了一会儿后,便靠在了床上。
静谧的空间里,心底的郁气又慢慢冒了上来,堵得她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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