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惊蛰……”她果然着急了起来,有点笨拙又害羞地解释道:“我相信你……我,我就是想听你说……我没有不信你……”
“想听我说喜欢你?那么喜欢听我说喜欢你吗?”我已经不想再去思考自己说的是什么了,有一个开关似乎怎么也关不上,心口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牢笼。“初一,你就那么喜欢我吗?”
不论是老虎也好,猛兽也好,怪物也好,放它出来比关在心里更加畅快。
初一明明那么喜欢我,为什么不可以?无谓的道德感会让我更快乐吗?能让初一更幸福吗?
喜欢的东西假如不能自己去争取的话,难道还真能守株待兔不成?只要我是真的喜欢她,只要我能好好对待她,只要我能给她幸福,开始使用一些欺骗的小手段也没有什么问题的对不对?
初一的脸已经羞得绯红,可目光没有一点儿退缩,直直望着我的眼睛。我从她湿润的瞳仁中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表情,温柔暧昧,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惊蛰……”我听到她呆呆地喊我的名字,像是只已经被骗得晕头转向的小兔子。
“有多喜欢我?”有像我喜欢你那么喜欢我吗?是像我喜欢你的那种喜欢吗?“告诉我,初一。”
告诉我,你也喜欢我;告诉我,你的喜欢是哪种喜欢;告诉我,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妄想。
“我喜欢你,惊蛰,我喜欢你……”初一的瞳仁溢满了水光,像是望着我移不开视线。她喃喃地重复着我所希望听到的话语,叫我心潮翻涌。
我一定又在蛊惑她了,用温柔的声音,暧昧的目光还有充满了暗示的表情误导她。
她像是被什么牵引着一般,小心翼翼地将脸凑了过来。
“我最喜欢你……”
她说她最喜欢我。
她明明那么喜欢我,为什么不可以?
初一的唇轻轻地落在我的下颌上,我只要微微低头就能衔住她柔嫩的嘴唇。她微微闭着眼睛,月白色的眼睑薄得几近透明,又长又卷的睫毛轻轻颤抖着,似乎紧张不已。
生病时那种恍惚的感觉又出现了,奶香味从鼻尖侵袭过来,像是要将我整个人都包裹住。放任的快意一下将我的心牢牢攥住,意识似乎都要远离身体了。
她倾身过来,几乎趴在我的身上,我就搂着她的腰将她固定在自己的上方。柔软的唇亲吻过我的眼角,亲吻过我的耳朵,又来亲吻我的脖子。
就像是我生病时亲她一样。
她没有忘记,并且牢牢记在了心里。就像她学习我亲吻她背脊的行为一样,如今她又学习到了我冒犯她的行为。像是她也做过了无数遍一样,像是她也在渴望做这样的事情一样。
她每亲我一口,就嗫嚅着叫一句我的名字。
我忍不住抬起脸任由她肆无忌惮地亲吻,忍不住用手揉抚她的背脊,也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声音回应她。
初一最后亲在了我的嘴角上。
没有我当初的躁动和混乱,她学得一板一眼,又饱含生涩与羞意。
我觉得自己开始无法思考了。
“初一……”我想亲她,想直接品尝她的味道,想告诉她我喜欢她,也想让她成为我的所有。
她明明那么喜欢我,那么喜欢亲我,又为什么不可能是爱恋的喜欢呢?都已经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再进一步又有什么关系呢?
“惊蛰,”初一专注地望着我,带着几分不自信的忐忑。她是不是也像是我看她那样无法移开目光呢?“这样,这样可以吗?”
这样告诉我就可以了吗?用这样的方法告诉我,她究竟有多喜欢我。
可说到底,也不过是在模仿我而已。
她一定不明白我那时候亲她是怀抱着怎样的感情,不明白我现在要她告诉我的又是怎样的感情,也不明白自己这样亲我会被误认为是怎样的感情。
我用她的无知来欺骗她,用她的信任来诱惑她,我究竟是有多恶劣,多卑鄙又多不要脸呢?
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感觉真的要把小变态写“坏掉”了。坚持住啊,那根弦暂时还不能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