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悬崖,阴沉而疯狂的目光。

熟悉而破碎的画面闪过,景青夏深吐了一口气。

世界规则又为她带来了警告。

这就是不得不走的重要剧情是吗!

向嘉佑见景青夏没有回答,哼了一声,下定决心要讨价还价:“不过你要是不感兴趣也无所谓,我也懒得说。不过我奉劝你,最好现在就放了我,不然我出去一定会告你们监禁的!不要以为我在这里没有人!”

也不知道是虚张声势,还是确有其事,向嘉佑喊得很有自信。

可是下一秒就看到景青夏朝着自己走来他又怂了。

景青夏手里的长柄伞,还在滴答滴答往地面上滴水,可是那种气场却像是刀口上落下的冰凉血液,每一滴都让向嘉佑的身体发凉。

直到景青夏对他伸出手。

向嘉佑惊慌地伸手阻挡:“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滥用私刑,我一定会告你的,我要是受伤了,我的父母不会放过你的,不要以为景家家大业大就可以一手遮天,你们现在就在风口浪尖,难道你敢染上人命?!”

向嘉佑疯狂地吼叫着,没有引来其他人的注意,也没有动摇景青夏的动作。

景青夏一手捏住了向嘉佑的衣领,手上一用力,把人直接从椅子上拖了下来。

“你要去找个空地谈一谈,可以,我正好知道一块空地,一块我们都会满意的空地。”

不就是要去悬崖边吗,可以,如你所愿。

景青夏撑起伞往外走。

门外的保镖看到景青夏把向嘉佑提拉出来,像是提溜着一只小鸡仔,却不意外。

不光是苏臻仪,这些保镖也早就知道景青夏有这种本事。

“景青夏你放手,你咳咳咳……”向嘉佑被景青夏拉拽着进入雨里,脖子被衣领掐得够呛,又因为景青夏松手一头扎入泥地里。

景青夏回头跟保镖说道:“你们站远一点,听不到我们说话的距离就行。”

“是。”两位保镖驻足不动。

景青夏低头看看艰难爬起来的向嘉佑,又顺手提在他的衣领上。

好不容易爬起来的向嘉佑又被锁住衣领,顺着那个力道只能挣扎着连滚带爬跟在景青夏身边,浑身沾泥,狼狈不堪。

景青夏的打伞只从容撑在自己头上,慢腾腾向着目标方向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明明是自己提出的要求向嘉佑却越怕越害怕。

景青夏没有回答,只是拉扯着他穿过树林。

头顶的天空又变得阴沉起来,像是想要将最后的雨量一口气倾倒下来。

雷声从远处隐隐传来,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