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然想,她明天一定要再试探一下时凝,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另有打算。

而被她当做假想敌的时女士,现在可没心思关心苏晚星。

她的注意力全都在身下的女人身上。

时凝此刻就像是一头瞄准猎物的野兽,她伸出利爪,把猎物牵制,要是她真的有爪子,此刻她抓着苏填雪的手,早就应该刺入苏填雪的骨肉里了,叫那柔嫩的肌肤流血,露出猩红还有白骨。而不是现在这样,只是在她的软肉上留下一点痕迹。

一点,抬手后就会消失的痕迹。

时凝认真地问:“苏填雪,你诚实地告诉我,如果这种行为你不喜欢,我以后不会再这样做。”

苏填雪别过头:“没有。”

时凝:“嗯?没听清。”

苏填雪:“没有不喜欢。”

时凝笑:“那就是喜欢?”

苏填雪:“滚!”

“你刚刚咬我。”时凝偏了偏头,目光里兴味盎然,得到了苏填雪的心里话,她也没那么紧张了。她就知道,她跟苏填雪之间,总有一根引线在牵扯着彼此,她们两个人,都对征服对方,有着本能的欲望。可,如果一定只能有一个人能赢,那么,时凝是不会输的。

“苏填雪,你也没那么乖。”

时凝冲着她耳边的发丝轻轻吹了一下,“我这个人很小气的。”

“谁欺负我,我就要欺负谁。”

“所以,苏填雪,你咬我,我也要咬你。”

苏填雪有一种摆烂的心态。

她眼睛一闭,露出自己的耳垂:“快点。”

时凝笑着,尾音悠扬,在暗夜的房间里变成了一道令苏填雪惊心却无可躲避的电芒。

她说:“苏填雪,谁说我要咬你耳朵了?”

“你是不是不知道,咬别的地方,更刺激,更快乐?”

第18章

时凝觉得自己刚刚那话说得挺露骨的,稍微知道点那件事的人,大概都能猜出来,她意有所指的,想要咬的地方是哪里。

偏偏苏填雪是那个意外。

她茫然地眨了眨美目,语气竟如稚子一般单纯:“被咬不会痛吗?为什么还会觉得快乐,觉得刺激。”

她那点较真的毛病就又上来了,一本正经地对着时凝说:“咬人会产生痛觉,痛觉是人体受到伤害后产生的一种不愉快情绪,它通常和快乐站在对立面。”

时凝怔愣片刻,盯着苏填雪:“你认真的?”

她在这里发-骚,苏填雪在跟她讲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