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电话传来忙音,苏填雪盯着手机,总觉得有点奇怪。要是按照时凝平常的性格,现在应该卖弄一下风骚,可能还要问她索要一两个亲亲。怎么,就这样挂了电话?

研究生学妹好奇地问:“师姐,你跟谁打电话?”

“没什么,家属而已。”苏填雪打开柜子,把自己的手机放进柜子里,又脱下外套,准备换衣服,边换边问,“对了,之前请你帮忙收集的关於日晷高温和加热针的论文,你打印好了吗?”

研究生学妹连连点头:“好了好了,师姐,一会开完会我就拿给你。”

“好,辛苦。”

苏填雪换上白色的大褂,一身白的袍子配她,更显她的清冷。

苏填雪戴上自己的工作牌,上面赫然写着,首席研究员。

她转身,进入会场,步伐坚定,身姿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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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老宅,时凝挂了电话,看了眼还被绑着晕了过去的江宁然,又看了眼陷入自我责备的苏晚星,一时之间,就觉得这场景眼熟。

做法律援助的时候,她接过不少强x,迷x,性骚扰的case。有的女囚被关在牢里,原因是因为婚内强x自卫过度,反手捅死了老公,然后吃了死刑,进了局子。也遇到过那种,小姑娘出事后自杀,父母接受不了,要告罪犯,但是苦於人都没了,也没证据,只能每天以泪洗面。

而时凝做法律援助,就是要为她们争取最后的权益。

从公平公正的角度来说,她不应该偏心於苏晚星和江宁然两人之中的任何一人。但从私人角度来说,她对苏晚星的好感是大於江宁然的。

再说了,苏晚星是苏填雪的妹妹。

护短,是时凝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

更何况,她现在又不是要去法庭上跟人对峙的律师,她的身份,只是苏晚星的姐姐的.......嗯,妻子。

时凝走到苏晚星的面前,蹲下,看着这个小哭包:“你怎么这么爱哭?”

苏晚星抽抽噎噎:“我、我泪失禁,我也不想啊。”

时凝叹气:“地上凉,你先坐沙发上。我给你热杯牛奶,你喝了正好冷静下。”

苏晚星茫然:“你怎么知道我喝了牛奶就能冷静?”

时凝:书里说的。

“我猜的。”时凝问,“喝吗?”

哭得有点累了,还有点脱水了。苏晚星乖乖点了点头,然后又警惕了下,“你不会在牛奶里放什么东西吧?”

时凝想笑,笑苏晚星的天真和愚钝。

“你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

苏晚星抿着唇,不好意思回答是因为她觉醒以后看到了“未来”,总觉得时凝虽然人长得很好看,但是人很坏,很像那种在大街上随便拐女孩子的美女。

她不好回答,又觉得自己刚刚的问题有点冒犯,於是小声道歉:“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