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星犹豫了:“我不知道。”
“我怕,我怕事情就真的像江宁然说的那样。”
时凝看着她,最是知道这种官司打起来给人带来的折磨,也知道其中需要多大的勇气。
她问:“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你和江宁然,在哪里喝的咖啡?”
苏晚星想了想:“......城南那家,酒店旁边的那家,叫什么一,一.......”
时凝:“一念?”
苏晚星瞪大眼:“对,就是这个,你怎么知道?”
时凝这下是真的轻松地笑了:“我当然知道。”
“这家咖啡店,是我的。”要不是苏晚星提醒她,时凝都快忘了自己穿书后的身份不是律师,是能排上富豪榜数一数二的总裁,“对了,隔壁的酒店,也是我的。”
一想到这件事,时凝就觉得事情好办多了。
“你等我下。”她对着苏晚星说。
苏晚星呆愣地点头,哭过的眼睛红红的,鼻子也红。
时凝站起身,原地踱步,打了个电话,“喂,再帮我查个东西。”
对方回:“时总,您说。”
“我给你发两个人的照片,你尽快帮我翻找一下她们在城南一念咖啡厅和隔壁酒店的所有监控。”
一般来说,普通人不能随意调取营业场所的监控。但当这些营业场所都归时凝时,就没有这些条款了。
对方尊敬地回:“可以的,请问时总,需要哪个时间段的?”
时凝点开手机的日历,又查了下从苏家到一念咖啡厅的打车时间,想着那天苏晚星突然回家的店,推算了下大概时间线,冷静开口:“7号晚上九点半以后。给你三十分锺,可以找到吗?”
对方思忖片刻:“十分锺,时总,我让我们部门的人一起找。”
“好。”时凝说,“谢谢。”
“您客气了时总,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时凝挂了电话,看向一直在关注她打电话的苏晚星:“解决了,等着吧。”
“好。”苏晚星松了口气。
这十分锺,对於苏晚星来说,大概是世界上最艰难的十分锺。她觉得屁股下大概有一千根针,让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焦灼无比,抓着自己的手,撕着食指边的死皮,扯下来一大块,也没觉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