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凝微微张口,含住冰块,然后,交换唇舍。
苏填雪手交叉,抱着时凝的脑袋,低着头,唇在唇之上碾磨,红色亲吻红色,红色晕染红色。
冰块慢慢融化了。
在两者交替的温度之间,它一点一点变小,一点一点从坚硬的状态化为柔软的水。
这冰水太多了,流淌下来。
自两个人交缠的唇边流淌。
接吻的时候,舍尖是若隐若现的,好像是灵活的小蛇,有来有回地勾弄,你一下,我一下。
时凝其实是有办法把这冰块一口咬碎的。
可她就是这么坏心眼,就是喜欢看见苏填雪因为冰块融化,快要含不住,想要放弃,却又因为好胜心作祟,不得不坚持的样子。
女人的黑发披散,低着头吻她,冰水把她的唇染得光亮,那淌下来的低温度的水,落在时凝搂着苏填雪的手臂上,啪嗒,啪嗒。
房间里的气氛因为她们都开始变得似冰火两重天一般煎熬。
那水落下来的时候,冰冰的。
时凝忍不住想,若是换成蜡烛,掉下来的是热油,滚烫的,四十五度的特殊蜡烛。
水落在肌肤上,只会留下冰感和一道濡湿的印迹。
可是蜡烛不一样。
蜡油会掉下来,先是很烫,然后又凝结成块,变成苏填雪雪白的皮肤上一道好看的风景线。
想得越多,时凝就越受不住。
她叩紧了苏填雪的细腰,苏填雪穿着牛仔,衣服因为抬手的动作而往上提了一截,露出光滑白嫩似雪的肌肤。
时凝的手就抓在上面,在雪中留下印记。
吻缠绵地持续着,在唇齿之间交换着彼此的生命,房间里的空气围绕着她们,似乎越来越稀薄,越来越不在,於是,只好拚命地吻,吻得更深,才能够和另外一个人一起活下去。
冰也越来越小。
在两个人的高温之中,迅速融化。
同苏填雪的身---体一起融化。
一开始,的确是苏填雪在上面的,低着头吻着。
可是时凝实在是压抑不住了,她的手好痒,好想顺着眼前的棉质布料往上,去揉,去搓,去更柔软的地方。
动情的时候,指尖真的会痒。
而接吻的时候这样做,好像是一种下意识的本能。
想要掌控一些什么,想要听到更多的,得到更多的反馈。
苏填雪也把自己吻得受不了了,贴着时凝的身子,不动声色地起伏着。
时凝一个翻身,反客为主,把苏填雪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