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骊:“我担心苏填雪呢。”
秦骊扬了扬下巴,看向屏幕里不动声色似乎毫无反应的女人,“这丫头,什么都藏在心里,也不说。我担心她知道了泠鸢和时凝的事情,心里不高兴,受伤。”
提到莫泠鸢和时凝,秦骊还有点感慨。
“说起来,我当年还真以为,时凝最后会跟泠鸢结婚呢。之前那么些年,我们家这么个闺女,见到谁都不上心,都吊儿郎当,看起来根本不在意,可是每年只要到了泠鸢那丫头过生日的时候,她准是最用心最积极的。”
“追在人家屁股后面好多年。打小不管谁问起来,都说长大了要娶泠鸢。”
秦骊回想起时凝的小时候,有几分怀念:“那时候,时凝这丫头,虽然看着不着调,但是总是会为了一个人认真的。哪里像之前这些年,把自己活得都不像一个人了。”
叶婉兰听着秦骊说话,看着她嘴角白色的牛奶奶渍,扯了一张绵软的纸巾,伸手递给她。
秦骊下意识仰着头,微微抬起下巴,用动作示意叶婉兰能帮她抆掉。
叶婉兰顺从地拿着纸巾抆拭着秦骊的嘴角。
她眸光温柔,动作熟稔。
叶婉兰丢掉纸巾,问:“所以,你是更希望时凝和泠鸢这两个人在一起吗?”
秦骊摇了摇头:“当然不是。你别看我一天到晚幸灾乐祸,可又有哪个当妈的愿意看自己闺女一直追在屁股后面转?”
“且不说泠鸢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们家这丫头,就光说性格,她俩都不合适。她们两个都太骄傲了,不合适。”
叶婉兰:“可我看着,小凝像是愿意为了泠鸢舍弃骄傲一样。”
秦骊大笑起来:“那就还是你没经历过什么爱情,不懂。更不够懂时凝。”
“她啊,虽然一点也不精通商业之道,但是骨子里流淌着还是这样的血脉。她只要付出,就会算计自己能够得到多少。以前那样疯狂追在泠鸢的身后,只怕是早就在思考,得到以后要怎么索要回来。她啊,被她丢掉的骄傲,冲早是要找回来的。”
“泠鸢呢,他爸去世之前,她也算是被娇宠着长大的。跟时凝一样,都是蜜罐里的小孩。对别人的宠爱接受得心安理得。早就认为别人的好是理所应当了,不然,你想,怎么可能之前时凝追着她屁股后面追了那么些年,她俩谈个初恋还谈成那样呢。”
叶婉兰一惊:“啊?干妈。你知道她跟小凝高中的时候.....”
秦骊切了一声:“我又不是瞎子。”
“就那丫头,谈恋爱的时候,整天都恨不得把高兴两个字写在脸上,得意得很,一点都不知道遮掩,我能不知道吗?别说我了,就连她学校的老师也一早知道这件事,还打电话联系我,问我要不要管管她在早恋这件事呢。”
秦骊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我可不想管这种事情。她人生一共几十年,就这么几年的光阴,能让她享受一下这种快乐。往后出了校园,再恋爱,也就没以前那种感觉了。而且,我知道我自己女儿是什么样的人。她混虽混,但绝对有底线。也就没让她知道这事儿了。”
叶婉兰推测:“那还得是因为小凝谈恋爱的时候成绩没下降吧?要是她成绩下降了,恐怕你就不是这个态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