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怎么告诉苏填雪?

在这个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瞬间。

她忽然意识到,她对苏填雪有了不平常的、超乎她想象的感情。

以前从来没有过的,现在却出现了。

她,时凝,想要和苏填雪认认真真地走入婚姻。

想要和她这样,平常地过每一天。

不久之前,时凝对於婚姻的看法还很不屑。

不过是一种人类发明的制度下的经济利益共同体,一种维护稳定的手段,一种桎梏民众活在框架之下的形式。

可是现在......

她突然觉得,和苏填雪结婚也挺好的。

她的意思是,真正结婚。

由此,从法律意义上来说,她们就真切地属於彼此了。

对於alpha来讲,标记是没有作用的。

在ABO的世界里那一套靠标记来宣告占有欲和所有权的行为,对於两个alpha是不成立的。

时凝本就不是ABO世界里的人,对此也没有执念。

当然啦,出於本能,偶尔有的时候会想冲着苏填雪的后颈咬上一口,第二天起来看那伤口消失愈合,发现女人半点没沾染她的信息素......嗯,说没有烦躁是不可能的。

但她不纠结於此。

结婚也挺好的。

时凝再次偷瞄一下苏填雪,笑得开心。

苏填雪应该.......不会拒绝她的求婚吧?

嗯,在没有完全的把握之前,时凝觉得还是不要先捅破窗户纸比较好。

苏填雪被时凝的笑容搞得毛毛的,她无奈:“到底怎么了?”

时凝摇头:“没怎么啦,吃饭吧老婆。”

苏填雪:“在你看着我的这十三分锺里,我已经吃完了。”

苏填雪说完话,时凝低头去看她的一次性可降解小碗。

里面的米饭被消灭得干干净净。

时凝抿唇,二话不说,拿起自己的筷子,开始认真干饭。

她边吃饭边交代自己的安排。

时凝:“老婆,你下午是不是还有课?”

苏填雪:“没课,但是要开会。”

苏填雪的声音带了几分烦躁。

这也是为什么苏填雪讨厌当老师的原因。

她其实不反感站在讲台上给学生上课。

有的时候,站在台上,看着台下的小孩望着自己的眼,见到他们在自己的授课下,能够燃起一些对於天文的神往和喜欢,这对於苏填雪来说其实是一件有意义的事。

问题是,当老师从来不是只当老师这么简单。

当大学老师,学校里的职称评级,各项竞争,也叫人繁琐得想骂人。

遇到一些特殊时期,会议从来不会少。

最要命的是,会议里根本不会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