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她的手腕,叫她哪里都不能去。
狼一般在她的身上闻嗅。
“老婆,去哪里?”
苏填雪手腕被控制住,但腿没有,两只脚夹住时凝,一个用力,把人扭下去。
两个人都从沙发上跌到地毯上。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在打架。
纠缠博弈之间,气氛又变了。
从刚刚那一种一定要争个胜负的时刻,变为了更微妙的,更难言的时刻。
互相踢的腿纠缠在一起了。
反抗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相拥。
咬牙要争锋的唇,此刻贴近,然后逐渐靠拢,最后紧紧相依。
时凝得感谢自己没有在客厅装茶几,不然,现在会很碍事。
客厅里放的是英国皇家伊丽莎白地毯。材质特别,柔软,亲肤,而且容易清理。当时买下这个地毯的时候,就是看重了这一点。
地毯就是一纸画布。
粉色的是【你猜】
红色的是【你猜】
蓝色的是——【你猜】
在一切绚烂又迷幻的时刻里,这画作也正在诞生。
地毯上柔顺的绒毛早就变得乱糟糟。
但没有人顾得上这件事。
现实世界里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只有眼前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对方的呼吸,对方的节拍。
衣帽间的镜子见证了她们从地毯来到此处的一切。
苏填雪不愿意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她不用想也知道,那会是如何一番场景。
但这种时候,在生活中处处顺着她,她说什么都有求必应的时凝,却会偏偏做出一些事情,逆着她的意图来。
比如现在,她不想看,时凝偏要她。
从后面伸出手,指尖掐着她的下巴,犹如狐妖从后缠绕而上,耳侧是吐气如兰,可时凝的动作并不温柔,带着一贯在这件事上的强势。
“看看吧,很美啊。”
苏填雪不愿意。
时凝就吻她。
舍尖添过的她的耳廓。
耳垂被唅住。
“老婆,你看一看。”
衣帽间的灯没开,光线很昏暗,但时凝和苏填雪的肌肤在夜里都白得发亮。
仙人落凡尘。
桃花自开来。
苏填雪颤颤巍巍地睁开眼。
然后,她看到了镜子。
镜子是人类世界上最神奇的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