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两句客套话,冯董三人就告辞离开了。
苏锦看着江夫人和江寻瑶回屋休息后,才跟着律师出门去办理剩下的股权交接手续。
市中心某私人会所。
送茶水进门的两位服务生觑见包间里客人的脸色,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煮好茶奉上,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方才在江家大宅还一脸和善的冯董此刻脸都是绿的,他咬着后槽牙,愤愤地说,“这个江河,死都死得不让人安心!”
秦董的脸色也不大好,看起来像是憋了一肚子怨气,不吐不快,“江夫人大家闺秀出身,做了这么多年不谙世事的富太太,就算江董事长三不五时在她面前提起集团的事务,又有什么用,她一妇道人家有心也无力。”
“而他女儿更是愚人一个,有五百亿的家产不好好守着,偏偏想凭一张脸去混娱乐圈。你说,混就混吧,像她这样的富二代,谁还没个叛逆期!放着集团旗下的娱乐公司不进,却非得跑到别家公司,从一个没名没姓的18线小配角演起。”
“我可还记得,她自幼就喜欢和那些一无是处的平民百姓混在一起,做起事来也全都是平民百姓目光狭隘的那一套!”
“你说,有这么好的资源,她都不懂得利用,还能指望她成什么气候!如今,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被人夺了家产,都是她那好爸妈一手惯出来的!”
“走到今天这一步,真不知道是该同情她蠢,还是该说她活该!像她这种人,说好听点儿,叫自命清高,说难听点儿,叫自降身价。”
秦董难得被气成这样,中间连气都不带喘的,一张口就是一段三分锺的单口相声。
冯董讶异地看了他一眼,似是没想到他竟然比他还激动。
见冯董眼神古怪,秦董惊觉失言,赶忙补救道,“江河舍弃自己的妻女,将所有股份全都留给了这个养女,无非是想继续把持董事长的位置。他死都死了,还不舍得放下董事长的位置!”
冯董收回视线,冷笑一声,道:“可惜他一个死人,还能左右得了活人的事?我倒要看看他选的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纽约那什么商学院毕业的博士又怎样?国内的经济形势、人脉资源可不是她多读两天书就能轻易掌控的!”
“是这么个道理!”秦董说,“古人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她一个外姓的小丫头片子又算什么强龙?江董事长手底下的人认不认她这个养女,还是另一回事儿呢!”
听闻此言,冯董黑如锅底的脸色终於缓和了一点儿,“距离临时股东大会还有一周的时间,张丰年那儿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秦董说:“张丰年这人虽不完全是我们的人,但他的思想堪比出土文物,别说这个养女念到博士,就算她念书念破天,在张丰年眼里依旧是个不入流的小丫头片子,将这么大的集团交给一个小丫头片子,就跟闹着玩似的,你放心,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嗯,”冯董沉吟片刻,接着说,“即便如此,也不能放松警惕,必要时刻,让住在紫玉官邸的那个女人在他耳边吹吹枕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