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影靠在沙发上,长发散着,把它放在两腿之间,一点点地揉着它的脸。
她一双眼睛满含深情地看着它。
那指尖的占有,一缕缕毛发的拂过,冰狐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整个毛哆了起来,要不是使劲克制,它都要惊呼出声了。
谁能受得了这样的折磨?冰狐好几次都想要跑,可是却畏惧与宋念影伶俐的目光,和她不留情面冰凉的威胁:“你若敢跑,我就把你捆住。”
冰狐:……
堂堂圣王,变成动物已经是族内不能被知道的秘密,如果再被捆住,那还得了?
它低声闷哼一声,耷拉着脑袋,趴在宋念影的腿上。
它回去后,一定要拧下花百柔的脑袋!她出的这是什么歪主意?如果知道这样,她宁愿人身过来。
夫人的指尖冰凉又炙热,揉搓它的时候,它控制不住的哆嗦,想要逃避,却又想要迎上去。
看被折磨的差不多了,感觉冰狐整个身体都像是瘫软了一样,捏不起来,热的烫手,宋念影这才满意地起身,去厨房准备做饭,临离开前,她将冰狐放在了自己的大床上,半是威胁半是恐吓的嘱咐:“不许动,不许再离开,不然我――”她咬了咬唇,眼中的光在流转:“砍了你的爪子,永远把你困在我身边。”
冰狐:……
圣王以前见过夫人的很多面,或是阳光,或是妩媚,或是低沉,可这样顽皮,这样的强势霸道还是第一次。
它安心缩在宋念影的床上,嗅着上面熟悉的气息,感觉疼痛蜷缩在一起的五脏六腑都好受了一些,尤其是夫人身上的薄荷清香,清凉的抚慰着每一寸肌肤,比要顾月池那些所谓的灵丹妙药都要管用。
其实圣王不说,顾月池也知道,她每天都在承受着怎么样的痛。
即使是吸血鬼,即使是圣王,那样的雷劈天谴,不让她魂飞魄散,也一定会扒一层皮下来。
没有强大的毅力没有谁可以忍过去。
这也是为什么顾月池在治疗的时候,总是担心圣王会承受不住这抽筋拔骨般的痛宁愿放弃也不想忍受的原因。
每一日的黄昏时分,她的内脏都好似会再一次经历汹涌夺命电流的袭击一般,再一次鲜血淋淋。
她就只是躺在冰冷的床上,死人一样一动不动。
如今,回到这里,看到宋念影,躺在她们的床上,她才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爱情是什么东西,圣王以前不知道。
现在於她来说,是能救活她唯一的良药。
本来说好了只是远远地看一眼就离开的,可现在的她变得贪心了,再一秒,再待一秒,看看夫人,就一秒也好。
宋念影的手脚很快,她把这些日子学会的八个菜都做了一遍,或许是烟火太大,她被呛得流下了眼泪,她望着窗外,连日来紧蹙的眉头也终於舒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