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影三观都要被震碎了,她盯着修罗王看,修罗王淡淡地说:“他本出身贫苦卑贱,考了几次连一个乡举人都中不了,后来看中了我母亲家的威望,绞尽脑汁的接近我的母亲。”

凤家虽然高贵,但家风颇好,有气节,不会因为对方是寒门出身就看不上,只要女儿愿意,她们也会同意,只是祖母那说什么也不同意,“婚嫁要讲究门户,他是个什么东西?能配的上我的孙儿?”

那时候的靳老爷可不是现在这样威武,他陪着笑,对於祖母的挖苦毫不在意,反而更加的对母亲好。

为了早日娶得妻,他绞尽脑汁,使劲了手段,甚至想出了生米煮成熟饭的肮脏手段。

很多事情,从最初在一起结合那一刻,就注定了悲剧。

之后,靳老爷凭借凤家的能力,像是开挂,不仅考中了举人,后又遇到了贵人,一路被举荐,官做的越来越大,相反的,凤家因为无意间得罪了皇室,整个家族被牵连,就连靳枝的母亲都成了罪臣之女。

她郁郁寡欢。

要命的是在即将临盆之际,靳老爷在外面喝酒的时候,听到了闲言碎语。

她们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个野种,不是靳老爷的,说她当年之所以下嫁也是急於找下家,脱手而已。

那个年代,女人未婚先孕,使家族蒙羞,被人所不齿的事情。

靳老爷早已不是往日那温和的性子,忘了罪魁祸首到底是谁。

喝的酩酊大醉的他回到家,对着怀胎九月的妻子大打出手,导致她难产血崩,九个月就生下了靳枝,撒手人寰,她临死时,握着曾经靳老爷给她的玉佩,哀怨地望着他:“女儿……女儿……”

那时候古人没有什么DNA检测,不足十个月出生的靳枝,更是印证了外面的说法。

若不是小靳枝母亲临死前幽怨的眼神,触动了靳老爷心底的一点点人性,他也不会这么多年给她一口饭,把她当做狗养在身边。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恶之家必有余殃。

宋念影听着靳枝说的种种,与她一同往前走。

下一个画面,街角的场景重组,依旧是那样的喧嚣繁华,可靳府上高高悬挂的牌匾正被几个穿着青色长袍的男人往下摘,曾经的奢华早已不见,冷清萧瑟。

靳老爷子功成名就之后,虚荣心让他日渐嚣张,无法无天,除了朝中亲王,谁都敢得罪,却不知无意间为后期埋下了祸笔。

他常年来贪赃枉法,欺压管辖百姓,强抢民女,罪行累累。

被新上任的曾经与他有过过节的官员直接参奏到了皇上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