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间里, 弥漫着丝丝紧张, 窗外蝉鸣声阵阵, 切莉尔一点也听不见,全部心神集中在仿郁伤口。
捏着指尖, 冲冲不敢下手。
两人面对面坐着,呼吸交叠, 切莉尔心跳如雷, 手心濡湿。
静静等了许久,仍不见动作,仿郁忽地靠近:“你到底要不要检查?”
由於身高差, 仿郁唇瓣若有似无触碰她眼睫,切莉尔憋着气,结结巴巴:“当、当然要, 你坐好!”
“呵,”仿郁轻笑, 退回原来距离, 还体贴地张开双臂,方便切莉尔检查。
撩起仿郁的衣衫,借着点点星光查看, 腰间皮肤光洁无比, 透露着玉白色,半丝伤痕也无。
印记都消失了呢。
切莉尔鬼使神差触上去,两人皆是一抖,指尖与腰窝相处带来的感觉如同丝丝电流穿入脑门, 令之心神激荡。
仿郁扭动一下身体,“都说没事了。”
“别急,”手指向上攀升:“这里我还没检查。”
游走之处带来一阵火热,正是靠近心脏的部位,切莉尔想起巨大的缺口就是一阵后怕。
“怎么不开灯?”
伴随着脚步声,室内一片明亮,仿郁慌乱的同时迅速把切莉尔压在身下盖上被子,整个过程不超过一秒。
梁茶只感觉眼前一花,坐姿缠绵的两人就躲在被子下了。
“喂,你们?”梁茶走近,眼神在两人身上打转,发出了然的嘿嘿笑。
“是我打扰了吧?”
“不是,”切莉尔冒出头解释,“有些事开灯不方便,咱们现在是公众人物。”
咦,越描越黑是怎么回事?
切莉尔及时住嘴。
久久听不到答案,梁茶脸色愈发低沉,又恢复成冷冰冰的模样,在房间里一阵翻箱倒柜。
切莉尔:“你不是和浅哥他们在外面看星星吗?”
怎么就进来得这么巧!
梁茶言简意赅,很不耐烦地说道:“天气冷,我来拿外套。”
没找到惯常穿的大衣,她缩成一团坐在床上,像只暴躁的小刺蝟,竖起满身尖刺。
切莉尔整理好衣服,推开身上的柔软躯体,她和梁茶两人住一个房间,几天相处下来,对於她的起居生活算是有些了解。
她记得,昨天傍晚梁前辈把大衣抱去洗了,就晒在小屋公用的阳台上。
啧,
切莉尔不由得撇撇嘴。
这太阳着实厉害,不仅让梁茶中了暑,还害得她头脑不清醒。
从自己行李箱找出未穿过的毛绒外套,轻手轻脚走到梁茶身后,梁茶完全没察觉她的到来,仍在暗自和自己生闷气。
毛茸茸的质地抆过耳颊,周身一暖,被套上了一件能包裹住全身的外套。
梁茶心跳停了一瞬,缓缓回首,眼里盛满某个不安的面孔。
“这件衣服我没穿过,它的毛毛很舒服,你不要感冒、留点力气干活……”说到后面,切莉尔已经是语无伦次,破罐子破摔甩完“总之,你就穿外套出去吧!”这句话,缩进仿郁怀里。
仿郁长腿一勾,稳当当握住切莉尔的腰,随之卷起被子盖住。
“这个点睡觉挺好的,明天我和莉莉做早饭。”
梁茶抿紧唇,揪紧毛绒领口,沉默地走出房间。
节目组她最有好感的两个人,似乎早就有了非同寻常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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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下了一场雨,淅淅沥沥,每个人头上都笼罩了一层乌云。
话最多的顾枕只沉闷地给高浅打下手,一盘盘菜从锅里出炉,顾枕铲着柴火,有湿意涌上眼眶,“吃完这顿饭我们就要走了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