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坐一站,窦安瑶发现自己坐着都没到许天色的腰际……肯定是这榻榻米太矮了。
赤足停在了自己脚前,差一点就能挨上自己的脚尖,许天色低头看她,对上窦安瑶的眸子。
把头发拨了拨,许天色指尖扶着窦安瑶的肩膀,轻轻往下一坐,双腿分开。
怀里忽然落进了一个满满当当的人,本是一心为了挽回自己尊严而努力的窦安瑶突地一怔。
砰、砰、砰——
一声声闷响在自己耳畔炸开。
是有人在放烟花吗。
不,好像是她心跳的声音。
似乎,还不只是一颗心跳得那么有力无序。
窦安瑶的眼睛正对着许天色的锁骨,能看到因为主人的呼吸,锁骨的轮廓愈发明显。
“站不起来?”
就在窦安瑶发愣间,许天色的声音响起。
窦安瑶这才倏地回神:“搞笑,怎么可能!”
许天色双腿夹着窦安瑶的腰,搂着她的脑袋,后背微弓,努力复刻窦安瑶下午的姿势。
在她话音一落间,窦安瑶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用手腕架着她,猛地站了起来。
因为人起身时惯常往前一倾,许天色只感觉自己往后一仰,下一瞬,整个人腾空而起,失重感传来,她下意识的圈紧了怀里的人。
她真把自己,用青蛙上树般的姿势,把她抱起来了。
明明是两个时常斗嘴的人,这一刻却亲密无间。
一个怕掉,抱得用力,一个怕摔了人,搂得死紧,都仿佛要将对方揉进自己身体里似的。
贴得很近的心脏,奏响了一支交响曲。
“这不就站起来了么。”
窦安瑶故意忽略掉那种不知名的情愫,尽管自己被许天色抱着脑袋,眼前一片昏暗,可声音里还是带着骄傲自满的道。
听着从自己怀里传来的声音,许天色嗯了一声,准备下来:“松手。”
窦安瑶闻言先把架在对方身下固定的手挪开,这样许天色腿一松就能落地了。
然而许天色落地时,脚却不小心抆在了窦安瑶的脚面上。
两只光溜溜的脚丫一下子踩在一起,一个因为没踩稳晃荡,一个像被踩中了痛脚,身体一软,一个没站好后退了两步。
可身后是做高的榻榻米,小腿撞在了上面,越发难以稳住身形。
这一切发生得飞快,只是许天色下来时踩了窦安瑶没踩稳,两人就像多骨诺米牌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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