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说尽的话窦安瑶却一下子明白了。
手上刚拔了针,虽说已经不流血可能组织早就愈合了,但想到自己手上有个针孔又去洗手,还是用的自来水,水里可能有细菌……
尽管心里想着这不一定有什么问题,但窦安瑶双腿还是很诚实的直接走到了茶几边的沙发坐下。
病房里的沙发肯定和家里的不一样,只有一条二人沙发,许天色坐在一头,窦安瑶坐下时就跟挨着她坐的一样。
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掏出了包湿纸巾,窦安瑶本想接过,却听见她道:“手伸出来。”
窦安瑶眨了眨眼,乖乖的捧着手伸了出去。
许天色刚扯了两张湿纸巾在手上,转眼就见到窦安瑶合着手,仿佛要等她“赏赐”什么一样。
怎么傻乎乎的,脑子还没清醒?
许天色也不说话,一手轻握住窦安瑶的手腕,另一只手拿着湿纸巾就替她抆手。
湿纸巾微凉的触感在指尖传来,手腕上却是对方温热有力的指腹,一冷一热,让人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窦安瑶愣愣的看着许天色低着头,认真细致动作轻缓的替自己避开手背上的针口和左手裹着的纱布,将她一双手抆了个干净。
不知道怎么的,系统刚说的话又浮现在心头。
特别是它那一句里的,满盘皆输四字,如同被人拿刀篆刻印在脑里般,挥之不去,避无可避。
“许天色。”
窦安瑶忽然开口。
“嗯。”
许天色头也没抬的应了声。
“前天在电影院里,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许天色动作顿了一下,随后又恢复自然,她把手里的垃圾扔进了茶几边上的垃圾桶里,又嗯了声。
窦安瑶垂着眼睛,耳边是许天色打开饭菜包装盒子的声音,心里苦笑了下。
如果她是许天色,可能都会觉得自己有病,矛盾得令人费解。
早上还为了人拚死拚活的,中午别人帮她抆个手,她就生怕对方对她有意思,一定要提醒别人,和她划清界限,不要对她有想法。
一汤,两荤一素,还有一份白米饭放到了窦安瑶面前,明明肚子很饿,她拿着筷子,却没有什么胃口。
手腕上似乎还残留着对方的温度,两人也坐在同一条沙发上,躯壳离得很近,两个灵魂却有千里之隔。
许天色面前是和窦安瑶一样的饭菜,她拿着筷子相互刮了刮倒刺,虽然没看窦安瑶,但又像知道她的食不下咽般。
“见义勇为奖我是颁不了给你了,不过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聊表你这甘愿为人的心意罢了,真以为你魅力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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