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都上我这里来要女孩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什么!”邬徳小声说。又叫了一声:“初雨!”
“来了!”初雨现在已经改换了装束,头发剪短了,衣服也换成了现代人的。加上“初承雨露”,身材和脸蛋都饱满起来,看起来已经和过去的那个小丫头大不相同。
“打电话给独孤求婚,通知一起去检疫营。”
邬徳这个民政人民委员,则执委会的权力体系里高踞第一层次,原因无他,他的工作最为繁重,也最为要紧。再高明的科级、工业和再多的钱财,也不能没人来干活。而邬徳就掌握着穿越集团全部的人力资源。
独孤求婚穿着一身99式警服的旧款铁灰色衬衣出现他的办公室,下身是东德人民军夏常服马裤,脚蹬高筒靴――他自带的仿SS的M32制服在临高是无论如何也穿不上去的,只好退而求其次,毕竟这套行头看起来也够“铁血”的。
“走,我们去检疫营看看。”
这是每天的例行公事。不管他的工作多忙,邬徳都要和强力部门和卫生部门的主管人员一起去检疫营视察,营地里时时刻刻都有千把人聚在一起,闹起群体性事件或者瘟疫不是玩的。
车子来到博铺的时候,卫生部派出的河马也到了,三个人在来到戒备森严的检疫营。这里驻扎着一个接受过镇暴训练的步兵连,除了步枪和手榴弹,还装备了藤盔甲、藤牌、木棍和催泪弹。
目前除了因为吃饭和洗澡问题打过几次群架,还没有出现过大的骚动。为了防范在移民过程中出现将地域矛盾、主客矛盾、宗族矛盾带入临高,邬徳在发电给广州的收容难民的指南里明确提出几个要点:只收容孤儿、单身男女和单户小家庭人家。以宗族、大家族为单位迁徙流浪的一律不收纳--在穿越集团还没有培养出足够的可靠的行政干部之前和强大的暴力机器之前,执委会不想在解决民间纠纷上消耗太多的精力,毕竟临高本地的宗族问题已经够厉害的了。如果再引入外来的大宗强族,简直就是自找麻烦。
难民一旦被收容,就得签契约成为契约奴,丧失人身自由。既然身份上已经是是奴仆,就是主家的人口。在法律上已经切断了和原先家族的关系。等到在本地经过“净化”在检疫营安顿下来之后,他就成了一个没有过去也没有人身自由的奴隶。甚至连可供回忆的东西也不存在了。任由穿越集团改造成他们需要的人力资源。
邬徳被一队人簇拥着,走入这个检疫营。不知道怎么的,每次他走进这营区就想起了当年看的《逃离索比堡》,虽然这个联想极不合适,但是长条形的营房、四周的铁丝网,高高的塔楼,荷枪实弹的哨兵,还有难民们看到他们这一行人走过的时候脸上流露出来的畏惧的神情,都很神似。
难民们在营地里已经被陆军操练的很熟了,无论是走进的时候“立正!”,离开时候的“解散!”,还是营房里整整齐齐的被子,干干净净的草席――即使在女子营地也毫不逊色,体现出陆军在这方面的超强实力。
独孤求婚走过的时候,他的那双黑色的高筒靴和马裤让很多人流露出了恐惧的神情――他在检疫营地差不多就是恐怖的象征。许多难民数忘不了他每次来到营地审判违反纪律的肇事分子时候的模样:白面书生一样的年轻人,嘴角带着安详的微笑,一个小小的手势就会让某个倒霉蛋被拖上大门口的刑架上被打的皮开肉绽。
邬徳对收容来的难民是“恩威并重”式的。让他们吃得饱,有衣穿,有病治,家人能够团聚。但是“威”也要足够,让移民们切实的认识到谁才是这里的主人。单纯一味的市恩,反而会让人放纵起来。这里实行的是严厉的纪律管制。守规矩的人不会吃亏,反之则会被修理的很惨。屡犯的人等待他的就是苦役。
这种政策非常有效,根据接受移民工人的各个经济部门的反馈,移民的表现堪称良好,服从、干活卖力、组织性纪律性很强。
这也使得具体的施行者独孤求婚在穿越集团内变得相当的孤立。虽然穿越集团内的多数人是实用主义,但是也有不少人抱有“普世”的想法。加上独孤求婚平时一副相当招摇的打扮,未免遭人嫌弃,有人甚至在BBS上置疑:独孤求婚在检疫营地的作为是不是有***之嫌弃。
独孤求婚处在这样一种尴尬又微妙的形式之下,履行着自己的责任。邬徳为了避免让他在火坑上继续被烧烤,去掉了他的检疫营长官的兼职,换上了阳河。
阳河这人属於即立场极其坚定,除了网游毫无专长的宅男众。当这个检疫营的长官正合适。他当过好几个网游里的小公会会长或者高级干部,对管理群体还是有些心得的。更重要的是他对邬徳的一切指示都毫无置疑的执行。这样一来,独孤求婚在营地内部的整肃活动依然畅通无阻。
“今天的情绪动向怎么样?”邬徳问阳河。
“很稳定,蓝色情绪标准。”
“天天都是蓝色,你可别当是应付差使啊。”邬徳知道阳河此人大学毕业没多久,缺少社会经验,这也是他比较担心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