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很清楚,别看《临高时报》没有秘级,公开发行,看似不甚重要。实际在元老院的媒体中它的作用和地位是最高的。程咏昕从这张报纸入手,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抽屉里的小灵通的电话铃忽然响了起来,是午木打来的。
“我是江山――对,我已经看到了――是的,话里有话――你们也这么看?的确有点味道不正――呵呵,”江山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们什么都知道。没错,我和她的确算是某种生活上的伙伴,可不是志同道合的那种。对,工作是工作,个人生活是个人生活。我这个人一贯是公私分明,以元老院的利益为重的――好,我知道了。”
江山放下电话,吐出一口浊气来。他拿起电话:“请王处长来我办公室一趟。”
和江山想得一样,《临高时报》上的文章一出“女仆权利”、“婚姻法”、“继承制度”和“住房”如同旧世界的皿煮兹油一样顿时成了元老院的敏感词,不仅仅在BBS上随处可见,在农庄的茶馆,合作社酒楼甚至工业区元老食堂里,也有元老们在高谈阔论。而自从程咏昕通过孙尚香将可能废校的事向生活秘书圈子抖出来,即使和大图书馆系或者法学俱乐部毫无关系的元老们都在谈论着这事关枕边人权益的大事儿。
随着这个字眼元老院中潜流涌动,各方人物算盘铮铮的时候,那个几乎一直是坐在政保总局第一副局长办公室的男人,缓缓的踱进出现在萧子山办公室外。
“子山,你最近的日子可不好过哟,好多同志都在看着菜碟下筷子呢”
“呵呵,啥事儿都瞒不过你的鼻子,熊局您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听说你们小午同志最近可是走桃花运,能得到孤傲的石竹花小姐垂青,真是不简单嘞。”
大腹便便的赵曼熊斯基警惕的吸了吸鼻子:“石竹花么,看着淡雅,其实芯里全是刺头。况且那个石竹花还是个赝品,明知自己是个替代,却放得挺开,谋着些‘忧国忧民’的事儿,倒颇有爱玲笔下女性的风姿,可惜我们小午不解风情啊,哈哈”
“小午同志的理论领悟能力还是差了一点,对伟大领袖的说得糖衣吃掉,炮弹打回去的典故缺少领会。”萧子山微笑道。
“这撇去不论,花儿姑娘到底还是捕风捉影的把你们掖着藏着的女仆学校处置意向给捅出去了。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这底下的水未免太混了。处置不好,别人搅浑了,恐怕不仅仅是在女仆学校中掀起轩然大波,元老们也难以身免,已经分配的女仆们不管执委会承不承认他们的地位,都已经成为了元老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女仆学校则是她们来到新世界的窗口,废校掀起的枕头风足以在元老院形成巨大的风暴。”
“废校,这话可不是我们说的,”萧子山拿起了他标志性的大茶缸,牛饮了一口正宗的西湖龙井,摸了摸有些稀疏的前额,“我们只是在讨论转型,转型啊。”
熊总拿下眼镜抆了抆,装着没有看见萧子山这煞风景的喝法:“子山兄,你我都是过来人,转型这事话好说,动作难做,当年那么多国企,说是转型,最后啥结果?转的腰都折了也没转过来,钱粮设备全进了私人口袋,地图头当年带着CCCP转得多快活,转的大毛升天,二毛出世,结果二十年都没回过气来。”
“老熊,看来你这是有备而来啊,我们交流下想法呗。”萧子山虽然这几年养气功夫颇有小成,但熊总毕竟不是常人,他的想法还是吊起了自己的兴趣。
“想法呢,我是没有,”赵曼熊摊了摊手,“但想到个人,倒是和花小姐旗鼓相当,或许是个能破局的人,就看你敢不敢用了。”
“敢不敢用?”萧子山顿时挺了下身子,老熊夹带里的人,居然问他敢不敢用,归化民里妥妥没有这种人物,那就是元老了。作为元老院的大管家,元老他都是认识的,即使不熟悉,至少也能喊出名字啥的,居然还有不敢用的,这人是谁?
“子山兄,这人,估计您也认识,我来得晚,据说当年穿越可是出些力的,可惜是个精分,穿越后闯出了些不大不小的祸事儿,被限制活动了,黑之四人,你可还记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