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的锅自然不能让艾志新来背――都是人手紧缺下的“机构精简”闹出来的,说起来都有“不得已”的地方,但是王企益觉得这种“权宜之计”还是应该越少越好。不然将来对景起来就说不清了――作为同行,他觉得自己有义务提醒下艾志新。
酒足饭饱散场之后艾志新和王企益并没有立刻回广州城,而是直接在隔壁的小休息室谈起了工作。
“你们来了,我就真放心了。”艾志新给自己点上一只雪茄,“你不知道,这几个月我自己来的时候,说实在的,真TM有点心慌。你也来只?”
“不会,谢了。”王企益没和艾志新客套,打开随身的笔记本,“我直接开始?”
“行。”
“艾局,你之前发给临高的方案和报告我都看了。你确定的以财产税、流转税、印花税为主体的税种结构我是认同的,这既能有效掌握主要税源又很符合现阶段我们普通干部的业务水平。至於人头税,实话说我是不太赞同的,这个税种征收起来不太容易。虽然我知道你的目的是培养纳税意识。但是征的严,必然要投入足够的人力物力,投入产出比太低;征的松,反而失去了原意――况且这种直接税上一旦出现漏洞,在社会心理上立刻就会引起反效果。旧时空的个人所得税就有类似的问题,赚大钱的人有一万种方法避税,缴税的都是普通工薪阶层――因为他们的收入最明白,征收也最容易。结果‘个税’的所谓调剂贫富就成了一句空话,反而成了被人诟病的靶子。”
艾志新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因为这“人头税”算是他的“独创”,现在这王企益一来就就先批驳了。不过艾志新知道这话是王企益说的,代表的很可能五道口甚至政务院的意见。再说王企益这几句点评也算是有理有据。
他想了想,说道:“人头税这件事可以再议――本来那就是个草案,请大家集思广益的讨论的。”
王企益点了点头,又说道:“对於税目和税率的问题,来之前我和张筱奇商量了下,绝大部分都非常合适,有些个别的地方我们觉得还需要再考虑下,这个太细节,我就先不谈了,等需要的时候再单独向你汇报。至於你定下的征收方式报包括先征后返的方案张筱奇觉得既然旧时空我们企业所得税是这样,现在不妨也做下尝试,在思路上她很支持。”
王企益两口子其实对艾志新的方案其实是很有些自己想法的。他太太还说了一些不便公开说的话。不过王企益并不愿意在这上面谈太多――毕竟政务院现在是急於要推开广州财税工作,要见成果。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问题用不着太较真。毕竟艾志新的方案并没有什么原则性的错误,而且领导班子是不是团结往往关系到整个工作成败,“那下面我就说说在具体落实上我们两口子商量的意见……”
王企益两口子的方案并没什么出乎艾志新意料的地方,无非就是事务导向推动,步步留痕,全程可备查,岗位之间互相制衡这些。基本是按照旧时空税务流程,合并或者简化了一些而已。话虽是这样说,但要艾志新自己把全部流程过一遍他翻翻书还能勉强做到,但要他把这前后十几二十多个岗位和上百个环节的弯弯绕说清楚还要根据现在规划民的水平找出哪些是可以简化哪些是可以合并的,他可真就力有未逮了。
因为牵扯到具体工作,直到晚饭时间王企益也才说了一多半。艾志新表示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提议先回财税局里去安顿下来,吃饭休息。明天他们在局里继续谈。
晚上,王企益坐上轿子来到了财税局――他和许多新来的元老一样,原本坚持要“徒步进城”以彰显“平易近人”的形象,但是走到大东门关厢看到满地的狼借,大堆的瓦砾、清淘出来散发出恶臭的污泥……便妥协了。
轿子一路抬回财税局,王企益看到宿舍安排,很是满意――这可比临高那元老专供筒子楼舒服多了。艾志新同志还是很上心的,比如这卧室里都特意预备了双人床,连枕头都是一对。考虑到王家两口子的女儿或许也会来观光,小院里还专门装修了两间客房。
“一起来的干部们呢?”
“都安排好了。”艾志新说,“宿舍都是新翻修过的,卫生安全健康。”
“这广州的市容环境可真够瞧的……”
“所以我们刘大府才在满城挖――这里头的花销可不得了……”艾志新摇头,“幸亏前几个月我们的非税财政收入很不错。政务院划拨了一大笔给刘翔城市建设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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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