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个什么事。你要觉得不合适,我们适当调整下题材就是了。另外,部队在外驻军打仗,也得给他们一点轻松舒缓的内容,弓弦绷得太紧是会断的。”
王涛说着把茶杯放到茶几上,从兜里掏出一个精巧的珐琅小盒,打开挑出一点放在鼻端嗅了嗅,问道:“你刚才说内忧外患,应该不只是这个事吧。”
魏爱文喝了口茶,犹豫了一下,看得出另一个麻烦要比丁丁枣手。魏爱文喝完茶,起身把办公室的门关好,其实门本来就是关着的,门外是魏爱文的女勤务兵,也不存在被偷听的风险,这么做只是表达了这件事的枣手程度。魏爱文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封信给了王涛,“先不要外传。”
王涛接过信,带着疑惑和好奇打开,读了几句就笑出了声:“这文化程度不错啊,写的真不错,就差一句元老院也不是神仙皇帝了。”
“这篇《考验的观后感》是十人团系统交上来的。”魏爱文说,“难为他们抄录的这么全。”
王涛笑了笑,问道:“紧张了?”
“未雨绸缪的担心。”魏爱文一笑,“要说事情本身没什么。是人就会思考。这没什么不大了的。我们又不是生活在真空中的。演出的那些剧本,本身也是基於现实的嘛。”
“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原本人也就是这么感想一下,你一紧张,反倒提醒他这里头大有文章。”魏爱文说,“当然我得写个备忘录给杜女王,请她‘多加注意’。当然了,她听不听我管不了,其他的事情就留给政务院的大佬们去头疼吧。”
眼看着饭点到了,魏爱文关照女勤务兵送来两份午餐,两人就在办公室里吃了午饭。魏爱文的眉头这算是舒展开了一点,又给王涛讲了讲刚才去找何鸣的过程。
王涛拿了瓶格瓦斯和魏爱文碰了一下,笑骂了一句“你说老何不懂政治,我看你这个政治处也是,该改名了。”
魏爱文一愣,这总参政治处虽然只是一个“处”,实际权力却远远超过了“处”。全伏波军的军人政治工作都是他的管辖范围。关键是还是他亲手建立起来的。别人要是给他开这玩笑,他非翻脸不可。不过王涛例外――毕竟是当初开基创业的“伙伴”,虽说后来他去了文宣口,这情分可是结结实实的。
王涛顿了顿,给魏爱文分析了一下“斗争形势”。丁丁的计划在战略出发点上没错,所以军方不可能反对,所以就只能“大力支持”。魏爱文虽然也认同,但是出於维护自己势力范围的角度,希望把“大力支持”执行成“关我屁事”。
但是,要是何鸣也来这么一出,那就纯属给自己添堵,没什么实际收益,还给宣传口留下了坏印象。
“……也许你什么都不说就去这么干了,何鸣也不会说什么,但是真的拿出来说,他再不摆明一个态度出来。那就大大的不妥了。”王涛说着又给自己挑了一指甲闻药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
魏爱文点了根圣船,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上的吊扇出了一会神,组织了一下语言,把自我批评的部分咽了回去,“这么说消极防御是不行的,不如主动进攻做出点功绩来。”
“是这个意思。”王涛凑了上来,“你看当年咱们搞这个忆苦思甜的时候,杜女王有没有在搞宣传,当然有啊,还比咱们开始的更早,但是咱们搞得贴近现实,没有口号,没有理论,士兵愿意参与。就没杜女王什么事了,杜女王不是还得感谢我们支持是不是。”
“嗦迪思嗫。”魏爱文摸了摸并不存在的小胡子,露出了深以为然的表情。
“要我说,你这脚步可是有点慢了,部队眼下都开始大规模的回防整编了,这两年的仗打下来,思想上的问题肯定是一大堆的。”
思路一旦被打开,魏爱文立刻就换了一个人一样,一口气说了好几个项目,王涛也帮着参谋,两人一直聊到了晚饭时间,魏爱文的笔记本上已经记了满满的好几页。魏爱文豪气的一挥手,“紫明楼?我请客。”王涛按下了魏爱文的手嘿嘿一笑,“带你去个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