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都是打压式的教育,让季月养成了逆来顺受的性格,她深觉自己在这样的原生家庭环境下没有成为反社会型人格全靠这些年在学校接受的教育和自己的毅力。
所以后来季月也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她知道好不容易考上公务员,不到一年就辞职确实一般人都会想要知道原因。所以她将整件事从头到尾跟父母讲了一次,只改了自己和洛溪的关系,她还是用朋友的借口来掩饰。
“因为一个什么朋友你就到了要辞职的地步?你辞职了她养你吗?”
“我自己可以找其他工作养活我自己的……”
“什么工作,还有什么工作能比铁饭碗更好?我们家祖坟冒青烟才让你侥幸考上了,你现在商都不跟我们商量一下就辞职,你要反了啊!”
“不是……”
“你现在在外面住就觉得我们管不着你了是吧,那你以后永远别回来了!你这个样子回来我都嫌你丢人,好好的工作不要,要去管你的什么朋友,跟你的朋友去过一辈子吧!”
……
“你说说你,以后人家问你工作的时候我怎么说啊?人家问我你为什么辞职我怎么说?你这理由说出来谁不笑你?本来大家都羡慕你有这么个稳定的工作,现在好了,我们全家都要成为别人的笑话了!”
……
当初备考的时候,压力和痛苦是季月自己一个人扛下来的,她自己的努力让她考上了这个工作,为什么最后不能不能由她自己做主辞掉?
为什么要如此在意别人的看法?为什么要觉得丢掉这份工作就是人生的失败?
或者换句话说,这世界上总要允许一些不那么成功的人存在不是吗?一事无成不是犯罪。
但是季月知道,这些是没办法和父母说的,他们也不会听、不会试图去理解他们认知之外的道理的。
她第一次,在父母还没说完话的时候直接挂断了电话,并且将手机关机,斩断了后续挨骂的可能。
她从小到大都很听话,大家都说她没有过叛逆期,季月想,可能是来得晚了一些吧。
以前不敢反抗,是因为生活学习都还要依赖父母,现在她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了,那些不合理的腐朽思想,她想要去碰撞抵触一下,即使可能会头破血流、遍体鳞伤,也算是为自己活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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