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被她这么一推,差点撞在门上,面色发白了些许,怔怔看着许黎明的背影。
“她是被鬼上身了吗?看见晚晚这样不安慰就罢了,居然还笑?”汤倩打抱不平,“晚晚,你以后再也别理她!”
“这种富二代,背地里玩得肯定花,她不纠缠才是好事呢。”另一个女生摇头摇得诚恳,“哦对了,那个陆白天的事,就给个处分就算了?”
“是啊,不然还能怎么办?”汤倩叹了口气,摸了摸林晚被长袖遮着的手臂,“可怜了我们晚晚,被她狂犬病似的又抓又挠,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当然不能这么算了。”一直沉默的林晚忽然开口,漂亮的眼睛看向窗外,声如清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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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黎明刚搬进寝室,寝室楼外的人脸识别却录不上,导致进出很麻烦,所以中午下课后她没有去吃饭,而是先去了辅导员办公室,准备问问怎么解决。
今天没有昨日的阳光,天空雾蒙蒙一片和大地粘连,整个校园被湿哒哒的雨水覆盖,流水声和雨水落地的沙沙声占据耳畔,水汽和冷气一起往人衣服里钻。
许黎明撑着把钢骨的黑色大伞,往伞底缩了缩。
地上有水,她今天没穿大衣,而是穿了件加绒的牛仔外套,工装裤塞进长靴。
来到办公室门口的许黎明正打算敲门,门内却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好像有什么人在吵架,甚至传来杯子打碎的巨响。
许黎明自知来的不是时候,转身想走,无奈门却在此时被拉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冲出来,结结实实地把许黎明拍在了墙上。
“这位家长,您别激动,别激动!”眼镜都掉下来一半的辅导员从门内爬出来,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臂,试图劝说,“咱们有话好好嗦,新仇旧怨比不得孩子重要呀,孩子呀……”
女人被强行拉了回去,辅导员又伸回个脑袋,一边扶眼镜,一边对仍贴在墙上心有余悸的许黎明开口:“许黎明,你,你等一下我!”
屋内又开始吵闹,许黎明龇牙咧嘴地揉着肩膀,透过门缝看去,心思一震。
陆白天。
她正背着手,低头纹丝不动立在墙角,好像屋内的吵闹都与她无关,又好似已经绝望到麻木。
林晚也在,她长长的颈子如同天鹅,在陆白天对面立着,琥珀色的眸子打量陆白天,又偶尔扫一眼情绪不稳的女人,轻视溢於言表。
她身边西装革履的男人许黎明认识,是林晚的父亲,林衡意。此时他正面色复杂,和那女人说着什么,那女人则仍在大吼大叫。
那是陆白天的母亲吗?许黎明猜测,可她看起来犹如疯癫,甚至回身推搡起了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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