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话不诚实,”唐虞年忽然道。

“哦?”魏语冰起了兴趣,“驸马为什么这么说?”

“早就听说公主殿下博览群书,”唐虞年笑道,“再者,公主若是真认可女子无才便是德,怎会读这么多书?”

差一点点她都相信了,要是这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唐虞年只会以为她受了不少委屈,可面前的是公主。她读得书岂是原身可比,要是真去科举,拿下个状元也未可知。

“驸马所说在理,”魏语冰起身把书放回原处,“本宫从不相信这句话,只是相信的人太多,偶尔听多了也有些……”魏语冰摇摇头,后面没说出来。

“嘴长在别人身上,既然管不了,公主何必在乎?”唐虞年道。

“罢了。”魏语冰转身,似乎放下了这件事,又柔声道,“驸马可要宽衣休息?”

宽衣?唐虞年愣住了,忙摆手,“不用,不用劳烦公主。”

“驸马不用如此客气,我虽是公主,也是你的妻子,妻子为夫君做这些是应该的。”

“如此说来臣伺候公主也是应该。”唐虞年立马回道。她这么一说,公主笑了起来。

“既然如此,”唐虞年又道,“公主不劳烦臣,我也不劳烦公主,如何?”

“驸马请便。”魏语冰没再强求。

蜡烛还在燃烧,屋内灯火通明,唐虞年侧目,要是当着公主的面宽衣,她会不会看出什么端倪,到时候就小命不保了。唐虞年最终放弃,转头对魏语冰道,“公主殿下,您先休息。”

“怎么,驸马不困吗?”魏语冰奇怪道。

“还好。”唐虞年马马虎虎,几乎不敢看她。

“本宫也不困,”魏语冰坐在床前,“要不本宫陪驸马聊聊天?”

“好啊。”唐虞年求之不得。

“再过一日驸马就要和本宫一起进宫,”魏语冰思忖了一下,“要不本宫就为驸马讲一讲宫里的事情,可好?”

唐虞年连连应好。原身河涧人,地理上隶属南方。对於宫里的事情一点都不了解。俗话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唐虞年不用担心进宫,可和宫里人打交道也是一大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