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后退一步,不失礼貌给其余众妃行了一礼,然后才慢慢悠悠回话,“陛下赐婚,臣喜不自胜,只是公主之事,臣不敢自专,公主身体多亏了陛下和皇后娘娘安排诸人伺候,臣刚入公主府,乐清饮食起居和上京是有很大差别,臣还有待学习。”

“臣更应该感谢母后放心把公主交给臣,”唐虞年说着又行了一份大礼,“臣以后定会爱护公主。”

“快起来,”皇后赶紧让陈嬷嬷去扶她,“好孩子,我自然是知道你的人品,否则又怎么会放心把皇儿交付给你。本宫选你也不过是想着你能好好照料语冰罢了,家世什么的只是身外之物,天家嫁女怎么只奔那些虚名呢?”

月贵妃脸上的笑容登时就绷不住了,皇后这是什么意思,明晃晃打她的脸,意思是自己只会卖女儿,只懂给自己儿子铺路吗?她正要张口,身边的丫头拦住了她,月贵妃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臣妾谨遵皇后娘娘教诲。”底下一众嫔妃齐刷刷道。对於皇后娘娘的一番话,好多人已经是心照不宣,在座很多娘娘就有公主,选驸马的标准在心中也早有成算。

月贵妃很快就缓了过来,笑容灿烂,大方得体地赏了不少东西给唐虞年,宛若一位慈祥的长辈。其余妃嫔有资历的也纷纷送上了自己的见面礼。

殿内一片祥和,直到刚才那一位女官走进来附耳跟皇后说了几句话。“月贵妃,叶昭仪进宫一事是由妹妹亲自负责,如今她进宫半月有余,你好像都没安排?”

“皇后姐姐,”面对皇后责问,月贵妃漫不经心道,“妹妹也想安排,只是这位妹妹身体太弱,进宫第二天就去请了太医,妹妹忙前忙后找了张太医悉心照料,谁知半点不见好转。昨日张太医回话,只说叶妹妹需要静养,妹妹也担心过气给陛下,这才撤掉她的牌子。”

“皇后娘娘,确实如此,嫔妾也去看过。”下面还有一人附和。

事已至此,皇后再无话说,又聊了两句,后宫众人才问安。

“皇儿,”人一走,皇后娘娘就对她们两人道,“御花园的花开了,皇儿你带驸马过去看看,中午就留在这里用膳吧。”

“儿臣告退。”魏语冰礼貌问安,唐虞年紧随其后。让她不解的是,众人退去皇后不应该好好和公主话话家常?怎么和自己想得不一样。

还有这后宫之人,那日听魏语冰说月贵妃是皇后同父异母的妹妹,唐虞年就料定她们两个关系不会太好,虽然魏语冰叙述客观,但实情在那里放着,容不得她不思考,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可惜了那位叶昭仪。”唐虞年摇头,十分惋惜。

“驸马何出此言?”魏语冰问。

她不知不觉说了出来吗?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唐虞年恨不得捂上嘴,往回看她们已经走离承干宫几百米周围也未见一外人这才稍稍放心。

“只是想着她孤身一人进宫又不幸染病,便有此一感罢了。”唐虞年思忖片刻道。时运不济染病也就罢了,看此情形,只怕是被人暗算。宫中争斗多,却没没曾想刚进宫就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