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门缝往里看,不正是皇后和公主?
唐虞年站直往左右看看,还真是一个粗心的小宫女,连皇后和公主在左右殿都没弄清楚,也不知道平日里当差是不是也是如此?
不便打扰,唐虞年抬步就准备往回走,殿内又开始说话了。
“本宫真不明白你是被迷了心窍,偏要选他做驸马?”
说得是自己吗?唐虞年停了脚步,顺着门缝仔细望去,皇后高高坐在扶手椅上,公主却老老实实站立在下面,除了她们,殿内还有一人,就是那位女官。
“二甲第九名,”公主没回答,皇后自己在那里继续道,“你要在举子中选驸马,本宫也不反对,可状元,榜眼,探花哪个不是比他好?”
自己有这么差劲吗?唐虞年摸摸鼻子,原身这二甲第九名前面也就十一个人,三年一届,全国呢!
“母后会同意女儿嫁给榜眼?”魏语冰仰头问。皇后被噎住了。
榜眼也嫌弃?唐虞年皱眉,细细想了一番才发现,榜眼,榜眼不就是张书昱,也就是公主的表哥吗?原来就是新婚之夜迷昏自己的那个人,唐虞年暗暗记了下来。
“母后不是这个意思,”皇后继而道,“就凭他?母后绝对不会让你嫁进张家。”
张家,应该就是皇后的娘家。唐虞年努力理着思路,皇后和贵妃都是出自张家,既然如此,皇后为什么这么反对女儿嫁进张家?张书昱爱慕公主,张家又是自己本家,按理来说才不会让自己女儿受委屈啊!皇后跟自己母家生了嫌隙?
“状元和探花郎就很好,”皇后道,“母后不是不愿意你嫁给一介布衣,状元郎也是布衣出身,他就不错。”
魏语冰心中嗤笑,状元郎是布衣出身,但他在科举前就受到朝中众大臣赏识,父皇也说他是治国大才,对他甚是满意。
“还有探花郎,”皇后提到探花郎心情似乎更不好了,“母后千辛万苦给你寻觅了这一户人家,你自己非要往死胡同里钻,如今月贵妃倒是趁手捡了个大便宜。”
“听说每天都让魏语莲学习礼仪规矩,”皇后不屑道,“可惜是烂泥扶不上墙,你嫁不了的人,本宫也不会让她那个贱人得逞!”
“莲妹妹没有那个心思。”魏语冰道。
“她是没那个心思,”皇后道,“她娘有!”
“儿子才多大,就准备让自己女儿铺路,也不担心会和二皇子一样成了一个病秧子。”她虽然这么说着,心里却清楚,四皇子健健康康,和二皇子的身体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