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勤奋?”魏语冰笑得更欢了。
想到最近驸马爷的种种行为,白芷自己都夸不下去了。虽然没见过以前的驸马是什么样,但驸马凭借自己这秀才之子的身份能考上二甲,就已经说明不简单了。
要知道,科举虽然面向所有人,可很多穷苦人家的孩子连书都买不起又如何跟那些富贵子弟想比?既然能站在陛下面前,自然是早也用功晚也用功。
“可能是以前学太累。”白芷勉强给唐虞年找了个借口,“现在想放松放松。”换了一道水,白芷再次倒杯茶水递到魏语冰面前,向她说起了另一件事。
“听说张书明被杖责五十板子后,面上是老实了,暗地里却在骂御史台老顽固——”
“不止吧?”魏语冰抿了一口茶。
“公主所料不错,”白芷欲言又止,在公主犀利的目光下还是说了出来,“他好像连驸马爷也骂、记恨上了。”
“驸马?”
“是。”白芷也没弄明白张书明的脑回路是怎么想的,告状的又不是驸马,就连作证都算不上。
“不吃点苦,他是记不住的。”魏语冰弹了弹自己的衣袖。
“公主是说这次他完全没放在心上?”
“不过是打了五十板子,请一位大夫,不到三个月就能站起来,哪里能记住?”
可他还被褫夺官职,又细细想了想,白芷忽然又明白了,张书明这人本来也没什么能耐,不过是靠着讨好贵妃和四皇子罢了。只要这二人在,他就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仗着贵妃和四皇子的势,当初还打算通过娶公主给自己铺路,也不用脑子想想,他一个庶子,才貌品行样样不堪,竟然还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刚刚说他还在骂驸马?”魏语冰问。
“对。”白芷不敢耽误,忙回,“听说骂御史台李大人最多。”
“御史台和他结仇可不是一天两天,想来也不是第一次被骂,”魏语冰笑,“到底也是我朝栋梁,被人骂了都不知道,白芷,你说这让本宫於心何忍?”
“公主的意思是……”
“打了板子还如此辛苦骂人。”魏语冰悠悠道,“当事人都不清楚,你说这骂来骂去还有什么乐趣?”
“奴婢明白。”白芷忙点头,“奴婢这就派人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