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喜欢,只是今日中午吃得有点多。不过,晚膳用得少,现在又饿了。”唐虞年说着就笑嘻嘻地捻了一块。

在原身的记忆里钱芳兰是经常给她做,虽对味觉没什么记忆,唐虞年还是笑道,“娘,您做得糕点还和以前一样好吃。”

“年儿喜欢就好,若是想吃,下次只管让人给母亲说一声……”

“娘,”唐虞年吃荷花酥的动作一顿,笑道,“我现在都多大了,自己想吃什么会做,怎好再劳烦娘?”

钱芳兰只笑笑,慈眉善目看着唐虞年吃了两块才道,“年儿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娘您说哪里话,这是我家,您在这里,我怎么能算突然回来呢?”短暂停留一下,唐虞年就流畅极了,来的路上她都想好了说辞,不怕问。

“是,是。”钱芳兰连忙道,“年儿你能陪娘几日,娘高兴,只是陛下好不容易给个恩典让你修养几日,若是都在这里,公主她那里?”

“孩儿跟公主说过了。”提到魏语冰唐虞年到底是有几分心虚。可不先斩后奏不行啊?语冰太体贴了,若是提前跟她打招呼,这借口就不那么好使,她说不定会说陪自己来驸马府,那自己和在公主府还有区别吗?

“年儿,你跟为娘说实话,”钱芳兰忧心忡忡道,“你,没和公主闹别扭吧?”

“娘,”这话一出,完全在唐虞年的意料之外,不过稍微一通她就明白了,“娘您不会以为我和公主吵架,所以跑到驸马府了吧?”虽然在结果方面是相似了点。

“没有就好。”钱芳兰拧紧的手帕都松下了一半,却又没忘记嘱咐,“公主是金枝玉叶,下嫁到我们唐家已经是受委屈了。”

她说着忽又庆幸,“公主人长得好看,性情也柔和,只是到底是陛下和皇后的爱女,偶尔有些脾气也是正常,年儿你可一定要顺着点。”

“你是公主虽说是夫妻,可也是君臣。”

“娘,”唐虞年笑道,“孩儿都明白,孩儿和公主已相处一月,您以前见过的那些蛮横小姐怎可和公主相提并论?”

“对,对,”钱芳兰忙收回去,“年儿说得对。”

“娘,我知道您的担心。”唐虞年又怎么不懂,根据原身的记忆,这母女二人虽不交心,话也不多,但钱芳兰可是一心一意为原身打算。她现在身体不好,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给原身攒书纸钱没日没夜给人洗衣刷碗。

而原身也体谅母亲,边学习边给人抄书赚钱,家里能做的活一字不说就都做了。日夜学习,也不过是想让母亲和自己过个好生活罢了。

“你说这些,孩儿都清楚,您为孩儿操持这么多年,如今孩儿也算是学有所成,大富大贵不敢保证,母亲您只管安心礼佛过日子就好。”

“嗯,娘听你的,少操点心,只是……”钱芳兰说着又笑了起来,这笑容和以往都不一样,带点娇羞,她又吞吞吐吐道,“别的娘都不管也管不了,只是娘和你爹……这些年来你身边也没什么亲近的女孩子,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娘还是要跟你再说多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