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女子缓缓转身。

“兴国公主驸马唐虞年。”唐虞年低头回道。

“原来是驸马爷。”女子轻轻一笑,“驸马爷请起身,我可担不起驸马行此大礼,我是清漪殿的叶昭仪。”

叶昭仪?就是那个家中只剩独女进宫后又疑似被人害到生病的叶昭仪?

“驸马好像是听说过我?”女子微微惊讶。

真是叶昭仪,那自己就是晚辈。“儿臣随兴国公主回宫时,曾听皇后娘娘和月贵妃提起过,听说娘娘生了病,不知如今可好转些?”

“多谢驸马关心,已经没什么大碍。驸马这是?”

找人没找到,可唐虞年自然不会说实话,只道,“儿臣闲来无事想出来走走。”

“驸马走了一会儿想必是累了,前面有处凉亭,驸马可去歇歇。”谢谢叶昭仪的好意,唐虞年往凉亭走去。片刻后,唐虞年面露喜色,那凉亭里坐着的不就是公主吗?

再往回看,叶昭仪已经离去。唐虞年也顾不上许多,直接坐到了魏语冰面前,甜甜地喊了一声,“公主。”

“驸马怎么过来了?”魏语冰明知故问,多看了她两眼,自己走了这么远也能跟上,姑且算是有些本事。

“公主上次还说带为夫去赏花,如今又进宫,想必公主是不愿意了,”唐虞年悠悠地叹口气,“所以为夫只能一个人过来了。”

说起来倒是她有理了,魏语冰眉心一挑,“不知驸马在府中这段日子待得可好?本宫依稀记得,离开公主府那日驸马爷的身体不太好,如今趁着在宫中,不如本宫替驸马爷召太医看看吧?”

“不用。”听到这唐虞年是完全顾不上装可怜,立马义正言辞地拒绝。

“怎么就不用?”魏语冰悠悠道,“驸马那日突然病成那样,可着实让本宫吓了一跳。其实本宫后来仔细思虑了一下,又去问了府医,就算是受凉,驸马这症状……若是真为了当日嬷嬷所做驸马爷抹不开面子——”

魏语冰像是想了好半天,终於给她想到了个绝妙的主意一样,“宫里太医的嘴巴都很牢,驸马,你不用担心有人说出去。”

就是让太医看才更慌好吗?而且,唐虞年静静看着魏语冰,怎么总感觉公主的这每一句都在暗示自己什么一样?

暗示什么呢?

唐虞年忽然坐不住了。陡然生出一种荒缪的想法,公主知道。可若是真知道,抬头又见到公主带笑的眼睛,应该还是不知道吧?要是知道,就算不把她立马拉出去砍头,最起码也会非常吃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