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想?”魏语冰不依不饶地问。

有多想?唐虞年不清楚,只是觉得日日陪着用午膳的人变成了母亲钱芳兰,身边没了熟悉的人,第一日用膳时其实是有些恍惚的。

按理来说,钱芳兰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可大约是待在公主府的缘故,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唐虞年心里最信任的其实还是公主。

“我每日都让小厮回去传话,不过,”唐虞年缓缓道,话没说完两人都懂,唐虞年又问,“我给语冰写信,语冰可见到了?”

“没有。”魏语冰毫不犹豫地答,“我没拆开。”

“原来语冰没看。”唐虞年有些遗憾又有些庆幸。

“夫君在上面写了什么?”魏语冰见状好奇道,“我回家一定要好好看看。”

“语冰还是别看了。”唐虞年一着急竟拉住了魏语冰的手,等到反应过来时连忙又缩了回去。

“夫君写都写了还担心人看到?”魏语冰好笑道。

那不一样。现在语冰都原谅她了,翻旧帐这种事,是不是就不用了?唐虞年讪讪地点头。

“也不是不可以。”魏语冰认真思索后,给了一个让唐虞年看到希望的答覆,“夫君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问题,问题是?

唐虞年低头,害羞地点点头,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我也挺想语冰,非常非常想。”

她低着头,魏语冰只能看见侧脸,唐虞年神情紧绷倒是和当日在池边差不多,不过竟然这么容易害羞,她只是随口说几句就这样脸红。她的小驸马,要不是女扮男装,现在又会在哪?这副样子又会落到谁的眼中呢?

魏语冰忽然不想去思考。她只觉得今日原谅小驸马还挺快,明明在府上,自己都已经想好了许多主意来‘惩罚’她。

虽说小驸马为了隐瞒自己的女儿身情有可原,可到底还是扫了她的面子。前一刻在自己身边疼得死去活来,刚好点就去看别人……魏语冰想了想,忽觉得自己有点吃亏,而她,从来都不是一个能吃亏的人。

几乎是瞬间,魏语冰就有了主意。

她的身子往前倾斜了一下,而唐虞年却还在纠结她刚才说的话,语冰怎么半点都没反应,是不是自己说得太直白,下一刻就感觉到有一双温柔的手拂过自己的眉眼,随之而来的就是触感更清晰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