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畜牲想欺负凝雨,驸马从它手中救下了凝雨,对吗?”淩柔郡主道。

听着她称中山王世子为畜牲,唐虞年深以为然。只是让她吃惊的是,郡主这么快就知道。“你知道?”

淩柔郡主闭上眼睛,痛苦道,“我一直知道。”

“回府三天后我就知道了。”淩柔郡主的手紧紧捏着茶盏。

“回府?”不是说王妃和孩子都留在京城,中山王在封地吗?这个回府是指中山王回府那天还是另有深意。

“驸马刚才还在问我为什么住在这里,想必是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吧?”淩柔郡主缓了缓又道。

“我只知道你是淩柔郡主。”唐虞年道。

“驸马怕是以为我是王妃所出?”

难道不是,哦,她知道了,中山王有前妻,刚才她就好奇,王妃怎么对两个女儿的差别这么大?

“我是庶女,”淩柔郡主平静道,“早在王妃进门前,父王就纳了我母亲为妾室,王妃进府诞下嫡子后我才出生。母亲自诞下我后身子日渐不好,后来她去了,我由嬷嬷照顾。忽有一天,王妃说要养我,便把我寄养在她名下,又过了月余,父王去封地,我也一同前去照顾父王,直到上月回京。”

所以中山王一回来就请封她为郡主,庶女封郡主,唐虞年忽想到语冰曾说的“至善至孝”,她还以为只有嫡出女儿可请封郡主。

“是我误会了,”唐虞年忙道歉,“让郡主想起了不好的往事。”光看现在唐虞年也知道她这明面的郡主日子不好过。

“没有什么不可提的。”淩柔郡主目光忽然柔和下来,“我出身卑贱,又不讨人喜欢,幸运的是我遇到了凝雨。”

“驸马刚刚恐怕也察觉到了凝雨的不对劲之处吧?”淩柔郡主又问。

说到这个,唐虞年刚才就想提,可又怕提来戳人伤疤,“她拿石头砸昏了那个人,好像被吓着了。”

“凝雨心智不全,宛若孩提。”淩柔郡主接下来的这句话让唐虞年更震惊了。这……难道中山王世子当时说的‘傻子’是这个意思?

“回府当日我就从下人口中得知它整日眠花宿柳,府中但凡有点姿色的都惨遭它手,为了避开,我把凝雨单独置了房间还千叮咛万嘱咐她不要出门。”

“谁知回京第三天,因我被罚跪在祠堂她出门找我。”淩柔郡主后面的话不说唐虞年也大致猜了出来,“郡主,要不……”唐虞年想说,不想提就别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