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其实可以换个角度想想,就算不为这救命之恩,我有驸马的把柄,驸马也有我的。”淩柔郡主走过来,倒掉凉茶,换了一盏新茶递到了唐虞年面前,“驸马喝口茶压压惊。”唐虞年应了她的好意,喝了一口后才问,“你怎么看出来的?”她哪里做错了,明明一直瞒得很好。

“驸马别紧张,你做得很好。”淩柔郡主道。

“可还是被你察觉了。”唐虞年泄气道。

“我也是碰巧一猜罢了,驸马还请放心。”淩柔郡主说,“其实见驸马的第一眼我就很奇怪,男身女相,我只是觉得驸马长得真像个女子。”

“后来离得近些,又特意观察了驸马的一举一动,然后就诞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其实也不过是一瞬间罢了,转瞬即逝。再者我和驸马就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何必想那么多呢?”

“那你怎么?”

“是驸马的反应出卖了自己。”淩柔郡主道,“我和凝雨的事情没人知道,旁人只道我宠爱婢女罢了。”而真正知道内幕的,早就被她悄无声息除掉了。

“凝雨刚才扑到我怀里,驸马不觉得自己的反应很不符身份吗?还有,刚刚我跟驸马说原委,驸马竟然真能听下去。一个男人会是如今这反应吗?”

淩柔郡主叹气,“其实一个女人也不能做到,不过,要是这个女人和我有类似的情况,那就可以理解了。”

“原来如此。”唐虞年恍然大悟。是啊,这个世上男子女子见了此情都不会是她这般反应,除非是同类中人。

“要说刚才已经有了八成怀疑,我刚才大胆问出来时,驸马的反应就是最好的答案。”一个男人听到这句话,第一反应绝对不是矢口否认。

“郡主今日的一席话让我受教了。”唐虞年道。

“那容我放肆,我再斗胆猜一猜,驸马还没和公主挑明吧?”

唐虞年无话可说。

再次出门,面向魏语冰,唐虞年就像战犯一样耷拉着脑袋,慢吞吞地挪到了她面前,“语冰。”

“夫君这是怎么了?”魏语冰问。

“没什么。”唐虞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语冰,我有点累,我们回家好不好?”

魏语冰并没有一口应下来,反倒是看向了款款而来之人。察觉到公主殿下不善的目光,淩柔郡主笑道,“公主殿下,我只是一个弱女子,你不会以为我会欺负驸马吧?”

那可说不定。可能是天生的直觉,魏语冰第一次见到淩柔时就不觉得她和名字一样柔柔弱弱。“淩柔郡主,本宫和驸马告辞了,不用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