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君是何意思?”魏语冰慢悠悠地走到桌前,直接坐下来,她可是有好长一段时间可以等着唐虞年好好做解释。

是何意思,是何意思,唐虞年心中懊恼,她也在好好琢磨这答案。

“我就是觉得,”唐虞年一边走上前殷勤地给魏语冰倒了杯茶水递到魏语冰面前,一边斟酌着借口,“我是想着我这风尘仆仆,在工部窝了一整天,身上的味道实在是不好闻,语冰你要是和我一起沐浴……是不是?”

这是在讨好自己,魏语冰低头看着她小心翼翼捧着茶盏,面带笑容期待地看着自己。魏语冰接过了茶盏,只抿了一小口就顺势放到桌上,“可是我不介意,夫君劳累一天,这些不是当妻子该做的吗?”

她这个当夫君的人也没做什么夫君该做得事情,要求语冰做妻子的事情,还是算了吧。“我不累。”唐虞年笑着坐了下来,“不用麻烦语冰,我一个人惯了,可以的。”

“我怎么感觉……”魏语冰慢悠悠地又拿起了茶杯,眉头一皱,似乎是思索什么,她每动一下,唐虞年的心简直都要提到了嗓子眼里,最终听到了一个让她更慌乱的话,“我感觉夫君好像有什么秘密瞒着我,每次都躲着我!”

“有,有吗?”唐虞年傻傻地陪笑,无措地挠挠头,“语冰你多想了,我就是习惯了一个人,不想麻烦旁人。”

“那个,语冰,时间不早了,”唐虞年挪移到刚才语冰给自己备下的换洗衣物旁边,端起来就转身往外跑,“语冰,我先去沐浴了,麻烦你在这等会儿我。”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说不过的唐虞年只得溜。早在门外等着的秋月和云香见着驸马出来,忙自请去端她手中之物。唐虞年自然是拒绝了,语冰再没出声拦她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不能在这门口耽误时间,“我一个人可以,我知道路,你们都别跟着了!”

说着唐虞年抱着洗漱用品大步向前走去,边走边向她们挥手。

“公主,”云香拒绝不的,想着刚才在屋内听到几句模棱两可的话,还是决定出来说一声,“驸马一个人去沐浴了,公主,可要去?”

“人自己溜走的,我去作何?”魏语冰慵懒地躺在椅子上,白皙的手握着温润的茶盏,随意抬头扫了云香一眼,淡淡道。

“可是……”云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难道自己又会错意了,可刚刚听公主殿下的意思分明是期待和驸马爷共浴。再说了,上次、上次她们二人在温水池的场景……云香觉得她是一辈子都不能忘记了。

“你先下去吧。”魏语冰无奈地摇摇头,吩咐道,“给本宫也准备一身换洗衣服。”

“是。”云香应着,起身去了隔壁房间,公主殿下每日沐浴其实都不去温水池,除了上次,几乎都是在隔壁房置个木桶洗漱。

室内静了下来,魏语冰无聊地转动了茶盏,盏上的绿竹图案十分精致好看,魏语冰摩挲着图案,盘算着她那个小驸马等会儿又要找何借口?会不会直接害怕到不敢来她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