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大大方方。”魏语冰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都被公主看出来了,臣女还咬紧牙关不松口为何呢?”淩柔郡主轻笑道,“臣女可不是什么铮铮铁骨之人。”
“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臣女要出嫁,柳长临要娶妻,双方既然都是最合适的人选,臣女为何不做呢?”
“各取所需,再一拍而散。”魏语冰抿了一口茶,赞叹道,“郡主这主意不错。”
“公主殿下也觉得臣女的主意极好?”淩柔郡主眼里多了一丝光亮,“其实臣女让驸马帮忙时是这样打算的。父王嫌弃柳长临的身份,王妃世子他们定然不嫌弃愿意助臣女一臂之力,可她们更愿意直接将臣女扫地出门。臣女实在没有办法,想着驸马和柳长临是同乡,由驸马出面,这事应该可成。不过今日见到公主殿下臣女觉得这主意可以改一改。”
“为何改?”
“臣女是想和凝雨安稳过一生,可人这一生不可能只有这一个目标吧?再者,就算臣女退,焉知别人会不会进?中山王妃的一对儿女是否放过我和凝雨臣女不知,柳长临万一中途变卦岂不是又一隐患?”
“你说得这些和本宫好像都没有什么关系?”魏语冰不为所动,只静静地听着。
“是,今天之前能能遥遥远望公主殿下一眼就是臣女的福气。可公主殿下今日屈尊来了。”
“公主殿下很在意驸马爷吧?”淩柔郡主问。不等魏语冰回,她自己又继续道,“公主殿下不用否认,臣女说过臣女爱凝雨,是共度此生的爱。这这一点,臣女斗胆认为,臣女比公主殿下有经验一点。”
“就算是吧。”魏语冰几乎不用细细回想,她自己也能察觉出来自己对唐虞年的变化。就算是因为她是驸马,可若是真换成另外一个男人,自己真的会这么对他吗?“郡主想如何?”
“臣女当日在自己的院落里抖落出驸马的秘密,今日且容臣女再放肆,大胆一猜,驸马一直以为她瞒得很好,公主殿下其实一早就知道吧?”
魏语冰拿着茶盖的手停顿了一下,又饮了一口热茶,她才缓缓抬头看向淩柔郡主,“郡主着实让本宫高看一眼。”
“臣女不过是想着以公主殿下的聪慧不可能不知罢了。”淩柔郡主苦笑,“至於臣女,板子挨多了脑子自然就灵活了。”
“本宫现在有兴趣听你的主意要如何改了。”魏语冰笑道,“郡主还是起来吧。”
“多谢公主。”淩柔郡主不仅不起身又头跪在地上行了一礼,“臣女刚才说那话,并不是想借机要挟公主,驸马爷是第一个对臣女和凝雨施以援手之人,臣女万不会有任何不利於驸马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