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驸马细皮嫩肉的,”魏语冰摩挲着手指,慢悠悠道,“不知道能不能受住刑具之苦?”
“……我,能。”唐虞年低头苦涩地应着。
“真的吗?”魏语冰道,“驸马想必是没去大理寺看看?本宫虽然没去过,可本宫还隐约记得宫中的刑罚,割鼻子耳朵应该都是小事,听说用木板夹手指,十指连心,也不知道会多疼?还有烧得红通通的铁钩,要是在身上沾一下……”
唐虞年痛苦地闭上眼睛,她想捂上耳朵。
魏语冰的话却还在继续,“这些都是折磨人的法子,也不知道你能坚持多久,至於杀人的方式,”魏语冰突然笑了,“凌冲?腰斩?”
唐虞年还是没能听下去,直接捂住了耳朵。
“可是怕了?”魏语冰的身子往前倾,唐虞年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想往后躲,却被魏语冰一把子拽到了怀里。
“唐虞年,你还能躲到哪去?”魏语冰的声音终於软了下来,唐虞年也倒在了她怀里。
魏语冰再一低头,才发现小驸马早就泪流满面了。魏语冰突然有点后悔,唐虞年的胆子小,自己或许不该这么吓她的,再说,她恐怕为自己的身份担心受怕了十几年,进了公主府更是战战兢兢,自己如今这一吓……
“别哭了。”魏语冰手忙脚乱地去抆她脸上的泪水,想着自己一天惹哭了小驸马几次实在是不值当。
可哭泣的人,越哄她就哭得越厉害。唐虞年就是这样,哭着哭着她已经开始打嗝起来。
一半是被吓得还有一半也不知道。她不应该哭的,唐虞年唾弃自己,前世听到母亲是被因为人渣死时她都没哭,那个时候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要让人渣得到报应。只有他得到报应,自己才能跑到母亲墓前见她。
“好了,好了,我吓你的,别哭了。”魏语冰柔声道。
“你吓我?”这一刻唐虞年连欺君之罪自己可能要被砍头都忘记了,泪眼朦胧地看着魏语冰。
“我不好,是我不好。”魏语冰忙道歉,直接用指腹给唐虞年抹去泪水。唐虞年不需要她,自己随意用手抹了把脸。
瞧着她没有要哭的趋势,魏语冰不管是谁抆干眼泪,总算是松了口气。
“你为什么要吓我?”唐虞年又问。
魏语冰一时间被噎住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能……魏语冰把一切都归结为唐虞年这个没心没肺的,要不是她今天躲闪的态度,自己也不会吓她。当然,魏语冰是不准备承认,往日里逗弄小驸马习惯了。
“那你——”唐虞年话还没说完,门外传来了云香的声音,可能是听到屋内的动静,云香试探着问了一句,“公主驸马,你们醒了吗?秋月过来提醒驸马要上早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