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旺旺地燃烧,时不时爆出点声响,而比起这点微弱的响动,厚重的帷幕下的声音才是支离破碎。
热意在全身流走,唐虞年只觉得整个身子都在发烫。更要命的是自己的声音,一声声的,娇娇软软跟小奶猫一样,连唐虞年都不知道她还能发出来这种声音。
这真的是自己吗?昏昏沉沉的脑子里唐虞年忍不住一次次怀疑,却很快就没有注意力想其它事了。到了后来,唐虞年开始低声啜泣。
而魏语冰却从一开始都没打算放过她,甚至於让她下午好好休息就是为了此刻。最关键的是,她只草草瞥了一眼的图画,小驸马都看了一遍,虽然不应该因为这事惩罚,但想要惩罚怎么可能找不到借口呢?
“不准在看那些插画。”
自己会手把手教她。
“不准再和旁人出去喝酒。”
若是想,可以在公主府喝,她可以给小驸马找更甜的酒,比中山酒好一百倍。
“以后有事更不准瞒着我。”
她的全部事情,自己都要知道。若是虞年愿意,自己的事情也会慢慢地告诉她。
“不许……”
这一个不准那一个不许,唐虞年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却是什么都没听进去,她双眼紧闭,手臂早已无力环着魏语冰,软软地放在床上,好热,好热,额间不停地冒着细汗,所以的听觉似乎都消失不见,而触觉却是那么的真实……
到最后浮浮沉沉地睡过去,唐虞年自己都不知道是几时。似乎有人在耳边柔声道,“虞年,乖,睡觉了。”声音很温柔很温柔,又是熟悉的气味,唐虞年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滚了过去。
“睡吧。”魏语冰轻轻在唐虞年留下一吻,最终也踏踏实实地抱着唐虞年入睡,只有一对龙凤花烛还在继而燃烧着。
翌日唐虞年是被生物锺给吵醒的,尽管身体很疲乏,脑子却很清醒,她还要上早朝。上早朝这种事可不能耽误,一睁眼,四目相对,唐虞年就看到了魏语冰。
一想到昨天发生的那些,唐虞年忍不住面红耳赤,下意识地躲开目光,魏语冰却拍拍她的背道,“再睡会儿,我等会儿让云香给你递折子。”
“不要。”唐虞年拒绝。请假的一般都是因为生病,侍奉长辈或是因公劳累,她怎么能请假呢?要是让御史台知道,还不要找到借口好好给她批一顿。
“真要去上朝?”
“嗯。”唐虞年点点头。
“不累吗?”魏语冰意味深长道。
‘罪魁祸首’还不是在眼前逍遥法外,唐虞年瞪了她一下,落在魏语冰眼中只有愉悦,不过很快就变成心疼,“早朝要站那么久,你恐怕会坚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