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唐虞年努力让自己的面色看上去正常,她一直站得笔直,远远看过去和往日没什么两样。
“我这是老毛病,以前没进京时偶尔就这样,不用劳烦太医。”唐虞年尽量用平稳的声音道,“你去户部告假,再和工部尚书说一下。”
“驸马爷,您这——”
“我真没事,不过是需要休息半日罢了。”唐虞年摇摇头,让他放心过去。
近日驸马经常因工部的事情不回府用午膳,有些时候晚上也是很晚才到府。驸马毕竟是南方的读书人士,文文弱弱,冬雪不再多问,吩咐秋石好好送驸马回府他转身往户部去。
宫门口的侍卫正在盘查别的马车,唐虞年进了马车恨不得缩成一团似乎就能减轻身体上的痛苦。双手早就被她拧得发白,飘飘忽忽间唐虞年想到了自己昨日的贪吃。
好疼啊!要是早知道今日要来,她昨天绝对不会碰一个水果,不管它多么稀有难得。懊悔在此刻显然是没用的,唐虞年只能竭力端坐着,隐约间听到了前面的说话声。
“娘娘父母忌日,皇帝恩赏昭仪娘娘可出宫,盘查这么半天,难不成还有什么问题?若是再耽误,娘娘身体不适我可唯你是问。”
“臣不敢。”
“不得无礼。”一道温柔女子声音响起,唐虞年觉得有点耳熟,掀开帘子看看,正巧此时,前面车子的主人也往这边看,随即颔首。唐虞年强撑着,礼貌地回了一礼。叶昭仪,看样子这身子骨比她上次见到的还柔弱,也不知她在深宫里又遭受了什么。
这想法一闪而过,因为下一刻唐虞年就拉上帘子只顾着自己腹部的阵阵疼痛了。为什么能这么疼,唐虞年的手紧紧抓着车壁,觉得自己灵魂都要出窍,还是出窍后被人反覆揉捏撮合的那种。
好不容易挨到回府,马车停在院前。明明知道自己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唐虞年却始终心里作祟觉得会把车里弄脏。
反覆看了几眼,又冒着冷汗检查自己的官服后唐虞年摸着车壁准备下车,帘子直接从外面风风火火打开。
几乎是瞬间魏语冰就明白唐虞年是怎么回事。“语冰,”见到她的那一刻,唐虞年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眼泪差一点都要落下来。
她好害怕,要是真在外面晕倒被迫揭开身份,她该如何是好?以前觉得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性命,而现在唐虞年最担心的竟然是她和语冰还能在一起吗?想到这时,唐虞年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她应该先操心自己和唐家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