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喜,”上报的官员眉开眼笑道,“萱草花期大概只有月余时,今年陵寝的花却开了两个月还未败。陛下至孝,上天都垂怜!”

“当真?”皇帝大喜过望,今年恰逢母亲去世二十年,这个时间点,怎么能不让人高兴?萱草,象征着伟大的母爱,特殊的日子,萱草竟然能开到这个时节,实属不易。朝中大臣纷纷祝贺,皇帝更要亲自前去。

现如今的皇帝上是先帝从宗室过继,皇帝尊的父皇母后自然是先帝和先后,而皇帝原本的生父生母,合葬在京郊外的一处风水宝地。除了封号,皇帝尽可能给自己的生父生母以最大的荣耀,年年派人祭拜不说,一有时间更会亲自前往。

原本今年打算派太子过去,现如今听到官员上奏,怎么可能不想亲睹为快?

皇帝要动身前往,朝中随行的大臣自然也不少。唐虞年在要动身之列,回去和魏语冰一说,唐虞年就知道她要和语冰分开了。语冰还在闭门思过,否则的话,她们两个就可以一同前往,真是可惜,唐虞年摇摇头叹气。

“让年年一个人面对祖母我很抱歉。”魏语冰笑道,“要是可以,我也真想在祖母面前跟她老人家多说几句,保证让她对年年喜欢到不能自已。”

又在取笑自己,唐虞年只当没听见,自顾着收拾东西。京郊的陵寝她大致了解过需要两个时辰到达。皇帝出行应当会缓慢些。忌日是九月二十五日,赶在早上祭祀,也就是说陛下在二十四日下午出发,然后在附近歇下,第二日清晨再出发。

这就意味着,还有三天她就要和语冰分开了。虽然只有两天,可她们两个距离这么远,语冰竟然一点都不想她,到目前为止更是没流露出半点依依惜别之情。

难道是自己太幼稚,每天和语冰黏黏糊糊招人讨厌,唐虞年不由得开始反思起来。

趁着魏语冰出门给她备其它物品,唐虞年拉了秋月来问。“秋月,你说,我和公主是不是每天都在一起,让她没有什么新鲜感,她厌弃我了?”

听闻驸马爷的问话,秋月当真仔仔细细琢磨了一番,包括近些天来,她在驸马爷身边伺候的情况,还有驸马和公主在一起时的场景。

秋月琢磨了半天,唐虞年并不催她,反倒是撑着下巴翘首以待。

“驸马爷,”秋月咽了咽口水,迎着唐虞年的目光艰难开口,“据奴婢观察,应该没有吧?”

“真的没有?”唐虞年不确信地盯着桌前的杯盏,心思却根本没在这上面。

“不过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秋月见驸马爷困恼,主动给唐虞年出了个主意,“说不定驸马爷您这出门两日,回来后公主殿下对您更好呢!”